在一起的路費可不是個小數目。要是到時候不給錢,我不是得虧大了?”
另一個大蒜聽見動靜,也從後面的門內探出頭:“不行不行,前兩天還有個芹菜,騙了大哥把他帶到北京來,也說的是到了就讓家人付錢。結果好麼,到了之後,讓他打電話打不通,上門找人又不見付錢的人,最後還得辛苦我們兩動手揍他,真是虧大了!”
官官身後,縮在大夥兒背後遮了臉的某位芹菜先生,聞言抖了抖身子,把自己擋的更嚴實了,生怕被這兩個大蒜髮現:
明明被打的是他,誰知道阿落會突然走人去了東京啊?被這二位結結實實揍了一頓,如今整個臉險些毀容的他才是虧大了好麼!
“咳咳,”清了清嗓子,官官把芹菜往裡拉了拉,自己走上前,試圖跟這兩個大蒜交涉。
“我們家人就在東京,已經透過電話了,絕不會到了那裡不付錢的。”官官身為一家之主,一向正氣凌然,如今這話從他嘴裡講出來,比之前芹菜先生說得,要讓人信服的多。
已經被騙過一次的大蒜不敢擅自決定,兩兄弟討論了一下,做了決定:
“你們先等一下。”之前坐在桌前記錄的大蒜開口:“眼下這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得跟我們大哥商量了才能決定,先等一會兒吧。”
那個大蒜起身,繞到了門後。只聽一陣不甚清楚的交談聲模模糊糊的響起,隨後一個微微抬高了聲音透過隔間的門傳了出來:
“又來一幫子想要先上車後補票的?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愛心送溫暖’還是‘送農民工回家在行動’?”
“——告訴他們,要麼付錢,要麼滾蛋!”
隨著不悅的聲音響起,大蒜直接從門裡滾了出來。
裡面的那一位,看來脾氣不太好。
外面等著的大夥兒,見狀不由心頭一沉。
“我們大哥不答應,對不住了各位,你們要是付不出路費,就請出門右拐,慢走不送了。”
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大蒜恍若剛剛從門裡像個球一樣滾出來的傢伙不是他,無比鎮定的請官官他們結賬。
“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賴賬,一到東京立刻付錢。”按在桌子上,官官跟對方作出承諾。
可惜,這年頭,承諾什麼的,最不值錢了。
大蒜用眼神示意他們:付不起錢趕緊走。
“我我我我們要是付不起錢,到時候你們就是揍我們,我們也毫無怨言。”茨菇一臉英勇就義一樣的壯烈神情。
啥,這年頭還有主動要求捱揍的?
看著向前一步站出來的茨菇,和跟著她一起被拉出來、表情茫然的仙人掌先生,大蒜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別不是碰上神經病了吧?化工汙染和霧霾,已經開始影響到他們蔬菜的智商了嗎?
“少羅嗦,再不走我就要直接動手了啊……”揮手趕人,兩大蒜頗為不耐煩。
“不走啦不走啦,不是說只要捱揍吃點苦頭,就能去東京見到阿落麼?我不要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啦,我要回家,我想阿落了嚶嚶嚶……”
這個茨菇年紀不大,開了靈智跟在黎落身邊還不到一年,本來就不大精明。如今長途跋涉又被拒,本來就對又冷又汙染嚴重的北京很是抗拒的她,一時情緒激動,根鬚一指,直接哭出了聲。
被指到的芹菜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次長心眼了啊,居然知道先收錢才帶人。
無意中順著茨菇的指向望了眼,結果大蒜還以為自己眼花,又確認了一遍,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要上前:
“好小子,又是你!我說怎麼又有沒錢想坐霸王飛機的一下子來了這麼多,敢情都是你招來的?上次路費的錢沒付,我和我兄弟是不是打你打的太輕了,你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