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零散的做一次有二三百,若被人包夜可高達七八百甚至上千元,因此便悄悄隨幾個同行來到了深圳。
開初幾年,牛芳玲確實大掙了一筆,可是到後來,由於吸食毒品和接客過多,導致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氣色大不如前,而大酒店和賓館多為年輕貌美的女子佔據,牛芳玲愈來愈感到壓力巨大,實在比不過其他同行了,便乾脆離開大酒店來到了現在的檔次相對較低的按摩館。
春子仔細端詳了一會牛芳玲,發現她光鮮的妝扮後面,確實已呈衰老之象,不禁心生憐憫,嘆道:“你啊,還這麼年輕,幹嘛要如此沉淪,不將毒癮戒除掉?”牛芳玲說:“想過,甚至想過去戒毒所,但始終沒有勇氣,我怕被當作罪犯關起來。”
春子搖了搖頭,很是惋惜。牛芳玲說:“在這舉目無親的深圳,我愈加麻木了,對這世界沒有愛也沒有恨。”她抬頭看了看春子:“只是有時候想起你,才感覺世間還有那麼一絲溫情,但這種感覺很快又會被現實的難堪所擊碎,我畢竟已不是原來的我,你要是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敢想像你的心裡會是什麼滋味。就像昨晚見到你時,我真是又驚又喜又害怕,我真的沒臉見人。”
春子安慰說:“別這麼說,你也是受害者,只是你不能再沉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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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能怎樣,我還能回到過去的我嗎?”
春子猶豫了一下,但很快接過話:“可以的,只要你不再出賣自己,戒除毒癮,一樣可以重新開始的。”
“包括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嗎?”牛芳玲脫口而出的話,讓春子一愣,她自己也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便準備收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配。”
春子說:“你別這樣想,你永遠是我心中最善良最美麗的親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已娶了劉老師的女兒蔡芬,我一定還會娶你。”
“真的嗎?”牛芳玲儘管覺得這話不可信,但聽在耳裡是多麼的暖人肺腑。
“真的。”春子的回答更讓牛芳玲充滿感激。“但是……”春子又說:“你必須跟我回家去,將毒癮戒掉,不要再待下去了。”
牛芳玲說:“我也想家,可是,我真的沒有臉面回去。”
“難道你要在這待一輩子?”春子說,“你是不是擔心回去之後會讓人知道,其實你不說我不說,這隻會是我們兩個人永遠的秘密。”
“可是我的毒癮時不時就會再犯的,在家裡一定會暴露出來,我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更不想讓父母傷心。”
“看來最好是在深圳就把毒癮給戒了。”春子想了想,說:“不管怎樣,你不能再做這一行,我在福田區有幾個朋友,我們先離開這兒到那裡去,大家可以一起再想辦法。”
正說著,牛芳玲的手機響了,是阿姝打來的。原來她陪春子說話已忘記到店裡去了,老闆正不高興呢。
春子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但最後一句卻是明白無誤地傳入他的耳朵:“我決定離開這兒了,妹子你多保重啊,有機會我會來看你。”
就這樣,牛芳玲帶著對春子的無限依戀與信賴,同時也抱著對新生的渴望,離開所在的按摩店來到了春子曾經待過的福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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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找到了曾幫助過自己的酒店大堂經理許仁義。許仁義對他們的遭遇深表同情,他對春子說:“你涉身大財團之家的確不容易,即使你在香港沒有出現被逼受辱的事,將來也會捲入其他的紛爭,因為他們的利益集團是慢慢形成的,你突然闖進去,意味著要打破他們的利益格局,你自然會被有些人視為眼中釘。”春子說:“匪徒稱對方很喜歡戴子慧,所以要挾我退出。”許仁義搖搖頭:“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但無論如何,你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