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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去以身涉險了,否則,弄不好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春子說:“我只是擔心戴子慧,還有她的父親,畢竟他身患重病。”許仁義說:“你別忘了,他們在認識你之前已有自己的生活定勢,而你,也找到了自己的來路,你該做回你自己,勇敢的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許仁義所說的,正是春子決定回高峰的重要原因。他離家已兩年多了,是帶著蔡縣長交辦的用以化解農民科技種養危機的重要使命出來的,不僅沒有將任務完成,反而消聲匿跡,這如何對得起蔡縣長,如何對得起遭受重大損失的農民群眾。春子一直焦慮地想知道,現在高峰什麼樣啦,親人們都什麼樣啦,他沒有理由繼續留在深圳,他應該做回自己的角色了。

所幸許仁義願意為牛芳玲留在深圳戒毒提供幫助,加上牛芳玲也有賣淫的部分積蓄,春子終於可以放心地先回高峰去,待家裡的事情料理好了再抽身到深圳來看望牛芳玲。

春子走時,牛芳玲哭得跟淚人似的。春子看著也很心疼,自己給她剛帶來新生的渴望,並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現在就要舍她而去,確實是有些殘忍。但不這樣又沒有別的辦法,如果就這樣帶她回去,一旦她的毒癮發作,局面會很難收拾的,誰能想像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孩竟是一個吸毒者,那麼她在外的這幾年無疑會引發眾多不利於她聲譽的猜測。

幫牛芳玲聯絡好戒毒所後,春子才揮淚告別。可就在長途汽車快要離開深圳時,春子卻又突然要求停車,他要去哪裡呢?

原來春子臨時決定去看望一下張大偉和張霞兄妹。自從離開文軒廠後,他就沒有再見到他們。儘管張大偉是車禍的肇事者,是讓他暫時失去記憶的“元兇”,但春子並不恨他,反而因為他們兄妹對自己的好,而心存感激。特別是張霞,這個善良的姑娘與他建立了較深厚的情誼。何況,春子在離開文軒廠的時候,親口答應過會回去看她。可是兩年了,由於種種原因都沒有再回到文軒廠,她一定怪死自己了,春子想。

可當春子來到文軒廠時,張霞卻已離開了半年有餘。聽知情的工友講,張霞與主管的姦情最終讓他老婆知道了,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趕到廠裡揪 住張霞又撕又扯,不僅讓她顏面丟盡,而且在兩人吵架的關鍵時刻,主管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老婆。有一個細節為證,主管在勸架時,用力推了張霞一把,使張霞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但不論誰對誰錯,作為第三者的張霞無法繼續待在這個讓她感到恥辱的地方了,所以她決定離開文軒廠,和同樣幹得不開心的兄長張大偉,一起走了。有工友說是去了東莞,也有工友說是去了珠海,春子知道已很難再見到他們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大概最多的是歉疚,因為他答應了要回來看望張霞的,可是時隔太久,張霞一定以為自己把她給忘了。

春子只好重又坐上回高峰的長途汽車。汽車很擠,春子縮著雙腳坐在座位上,仰著頭想著心思,偶爾會和坐在對面的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的眼神相撞,女孩的雙眼真如兩汪清泉般透著清澈如瑩的光芒,但春子似乎麻木了,面無表情,眯著眼似睡非睡。

過了許久,春子感到綣縮的雙腿關節很累,便想伸直腳來坐,一見對面的女孩已和大多數乘客一樣,正打著瞌睡,便脫去鞋子將腳小心翼翼伸向對面座位上小女孩與另一乘客之間的小小空隙裡。舒展的感覺真舒服,不多久,春子也瞌睡了。

迷糊中,春子隱約感覺自己的腳麻麻的,腳尖溼溼的、熱熱的,這是為何呢?春子睜開了眼睛,吃了一驚,原來他在瞌睡時將左腳不經意地伸到了對面女孩的胯下,也不知為何,女孩並未將他的腿拔開,反倒將自己的雙腿夾緊,使他的腳一時不好動彈。春子偷眼看了看女孩的表情,雖然臉蛋紅紅的,但還在瞌睡中。春子長舒了口氣,心想幸好她還睡著,否則多難為情。但要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