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嫩。燭光映照,透出一股醉人之意。
蘇拙雖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但這種時候也難免產生旖念。他平生見過的風塵女子只不過兩人,蘇琴之貌,足以與眼前人相比。不過蘇琴早已心有所屬,滿腔熱情全在凌霜身上。因此眼前這女子的媚態和誘惑,比之蘇琴,更令蘇拙難以招架。
他極力壓抑住不安的心緒,長出一口氣,道:“想不到我今日能夠見月嬋姑娘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月嬋噗嗤一笑,吐氣如蘭:“你來不就是要見我麼?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是誰?”
蘇拙笑道:“除了花魁月嬋姑娘,還有別人能讓鴇母生氣,卻不敢多說麼?”
月嬋笑道:“你果然聰明!其實若不是今天我興致高,上花樓轉了轉,說不定你就要吃閉門羹了!”
蘇拙鞠躬行禮,道:“如此真要多謝姑娘青眼了!”
月嬋將琵琶放在一邊,走到蘇拙身後,雙手按著他肩膀,按他坐在凳子上,雙手在蘇拙肩頭輕輕揉捏,忽然俯下身,頭靠在蘇拙肩頭,耳鬢廝磨,輕輕道:“你這話說得真假。我看你來見我,一定是有別的事,蘇公子?”
蘇拙一愣,她居然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頭一轉,正與月嬋雙頰一貼。蘇拙臉一熱,端坐不動。月嬋卻不以為意,忽然有起身離去,坐到一旁茶案邊,低頭擺弄茶具,頭也不抬,淡淡道:“蘇公子以為我們成日在這小樓之中,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了嗎?”
蘇拙不答,月嬋又坐回蘇拙對面,倒上兩杯酒,道:“其實這裡是整個京城訊息最靈通的地方。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馬上就能知道。前兩天王將軍的公子死了,就有人說,那個江湖上十分有名的青年才俊蘇拙要來京城查案。於是我就在想,能不能見這個蘇公子一面呢?”
蘇拙接過月嬋端來的酒杯,忽然有些尷尬起來。月嬋又道:“其實啊,我們這些人日子過得很寂寞的。我們最喜歡的,一是那些給我們填詞唱曲的酸秀才。第二個就是你們這些江湖浪子……要是也有個像你這樣的人,帶著我去浪跡天涯,那是怎樣一種情形?”
蘇拙不敢答話,平素的聰明才智忽然都消失了。然而他卻也知道,月嬋並不是一個一般的女子,她見過大世面,對付男人的手段更是不簡單,自己若是輕易相信了她的話,只怕就要難以自拔了。
月嬋嘆了口氣,仰頭飲盡杯中酒,臉上頓時浮起兩片紅暈。她又道:“你以為我們女人都很傻麼?你以為我一定猜不到你是誰?其實我在樓上,一聽到你說要見我,我就猜到了。其實敢直接過來要見我的人並不多,因為他們都沒有那個膽子……”
蘇拙一愣,沒有膽子是什麼意思?還沒想明白,月嬋繼續道:“京城雖大,能來邀香樓的公子哥兒其實也就那麼些。而你卻是個生面孔,我便起了疑。而這兩天王公子之死傳得沸沸揚揚,既然你是來查這件案子的,就一定會來見我。因為出事那天,他就在我這兒呆了大半天!”
蘇拙沒想到她大大方方說了出來,倒顯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他問:“那天王紈果然在你這裡?”
“我騙你幹什麼?”月嬋道,“起初他還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真是個膽小鬼!不過大將軍的獨子,誰不認得?”
蘇拙一怔,正色道:“這麼說,王紈來找你,很多人都知道?他雖然隱瞞姓名,不過是自欺欺人?”
月嬋笑著點點頭,忽然轉身坐到了蘇拙腿上,摟住蘇拙脖子,嘴唇貼在蘇拙耳邊輕聲道:“說一個死人做什麼?沒得掃了興致。其實我讓你來,除了好奇,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看你長得還不錯……”說著咯咯嬌笑起來,花枝亂顫。
蘇拙臉一紅,眼中看著****半露,方才被她嘴唇貼著的耳朵已經開始發燙。正在意亂情迷之際,忽的疾風破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