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好奇的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這繁華的京都城,一時間竟是唏噓不已!
前世,她一直謹守閨閣女子都會遵守的本分,從未在傍晚時分出府閒逛過;就算嫁人後,同蘇擎筠一塊兒偶爾出來那麼一趟,也是規矩本分地端坐在那裡,從未想過打破世俗禮教的約束。如今,重活一世,她掙脫世俗的枷鎖,只想精彩的為自己而活,同時,也睜開雙眼,只想好好的看看這個鮮活的世界。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的鋪灑在紅磚綠瓦以及那顏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京都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柳如心正沉浸在這色彩斑斕的畫卷中,馬車突然一陣晃動,正當柳如心驚詫莫名,想要問清情況的時候,馬車忽的停住,只聽車外有道男聲響起,道:“裡面可是丹陽郡主!”
“此乃丹陽郡主的車駕,何人在外攔駕!”素白挑起簾子,走了出去。咋一看見那紅衣男子,鮮衣怒馬的模樣,先是一愣,逐面色緋紅,道:“這位公子阻攔郡主車駕可是有事?若是無事,還請快快退開,莫要耽誤我們郡主回府!”
“小娘子可否請你加郡主出來一觀?”南宮羽徽見出來的只是一名丫鬟,神色間難免帶了失望,更何況,他的容貌本就帶了兩分媚色,又說出那樣的話,難免有種放浪形骸之感。
果然,素白便將他當成了登徒浪子,見他說起話來如此不著調,不由帶了惱意,喝道:“大膽狂徒!看你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說話做事竟然如此不知自重。我家丹陽郡主乃千金貴體,也是你能肖想的,還不快快退下,否則,休怪侍衛無禮!”
柳如心回府,太后不僅賜了車駕,為保證她的安全,還挑了二十個皇宮侍衛護送。這可是天大的體面。南宮羽徽也自覺失言,看了眼護駕的侍衛,逐改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道:
“在下並無惡意,還望小娘子莫要生氣。我乃京都南城的南宮家長子,有事要見丹陽,還請能夠出來一敘!”
柳如心見他自報身份,也不好裝作不知,同時,腦海中也在搜尋起南宮羽徽這個人來,想了想後,覺得他們之間似乎並無交集,逐開口道:“南宮公子有話還請直說,天色漸晚,丹陽要在候府二門落鎖前趕回去,還望見諒!”
南宮羽徽見柳如心執意不願出來一見,又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難得妥協的打著馬兒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車轅的車窗旁,低聲說道:“驚馬事件,我知你受了委屈,如今我已替你報仇,教訓了那商戶之子一頓,你可要如何謝我?”
柳如心一愣,見他提起此事,也不知他是何什麼意思。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雖與這廝渺渺見過數次,可是,兩人卻從未有過交談。如今這廝竟莫名其妙的跑到她的面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叫她怎能不驚,又怎能不疑?
宗政毓燁此時正懶懶的倚坐在京華樓二樓的窗欞上,神情冷漠,姿態肆意而慵懶。手裡端著一盞透明的琉璃盞,輕輕的搖晃了下杯中的液體,仰頭,一口飲下,頓時一股辛辣的滋味兒在喉中蔓延開來。一雙璀璨的黑眸看似不經意的斜了樓下一眼,不過輕輕一瞥,復又繼續手中的動作,仿若這世間的一切均與他無關一般,重新為自己續了一盞。
南宮羽徽見車內久久沒有回應,也不逼迫。只當柳如心是因為害羞,一副表示理解的模樣,逐體貼的朗聲又道:“三日後,南宮家在南城辦了一個賞菊宴,已給定伯候府下了請柬,到時各家名門貴女雲集,不知丹陽郡主賞臉否!”
柳如心雖不知南宮羽徽打著什麼注意,但總是沉默以對也不是名門閨秀該有的氣度。又想著她自重生後,似乎還未參加過什麼宴會之類的交際,何況,那日參加聚會的人必定很多,料他南宮羽徽也不敢耍什麼么蛾子,便答應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