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子即如此說,丹陽若在拒絕便是不識好歹!待丹陽回去拿到請柬,必前去!”
儘管南宮羽徽心裡事先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可再沒得到柳如心的回答之前,一顆心依然被高高懸起。直到聽見想要的答案,南宮羽徽這才驚覺自己似乎過於緊張了。深吸一口氣,拋開那抹異樣的情緒,對著馬車一抱拳,開口道:“那在下到時就恭迎郡主大駕了!”
言畢,似乎知道柳如心不會回應似得,便打著馬兒‘嘚嘚嘚’的離開了!只留下一抹唯美的火紅背影給了眾人。
這一段小插曲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便被柳如心拋到腦後,馬車繼續一路前行,拐過永寧街便是榮福街。這條街多半住著勳貴大戶,逐街道甚是乾淨寬廣,一路暢通無阻的行到定伯候府門口,素白與二人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由素白前去敲響定伯候府的大門,先是扶了柳如心下來,後又扶了空銘從馬車上下來。
專門看守定伯候府大門的人先是開了個小角門,露出一個腦袋,一看府外的陣仗,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原本帶了分慍怒的臉孔立馬堆起獻媚的笑意來,先是縮頭回去對著身旁的小廝耳語了幾句,這才對著柳如心道:“原來是大小姐回府了,大小姐快快請進!侯爺這兩天還一直唸叨著大小姐呢!”
門房一開口阿諛奉承的說著獻媚的話語。然柳如心卻是依舊優雅的站在那裡,身影竟是動也不動一下。
今天的柳如心穿著一身月白綾裙,上面繡了些散碎的小花,外罩一件米黃的對襟長衫,長衫上並未繡花,只在領口及袖口部位鑲了深黃色的寬邊,頭髮梳了個半月髻,簪了一朵白開的玉蘭花並幾顆白色珍珠,顯得素雅非常又不失體面。
在宮中的幾日,太后賞了她好幾匹貢緞留做衣裳,她卻獨獨鍾愛於這一件。
門房的人見柳如心無動於衷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繼又道:“奴才已經派人通知了侯爺,想來侯爺此刻正在大廳侯著大小姐呢,大小姐還是快請吧,別讓老侯爺等久了!”
說著,身子便往旁邊一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柳如心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穩穩的站在那裡,只那雙瀲灩的瞳孔閃過一絲暗芒,朱唇輕啟,道:“看來,候府的門房也該換一換了,否則,若是讓別的府上的人知道堂堂定伯侯候府,一個看大門兒的,竟是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還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來人,將這眼裡沒有主子的奴才給我拿下!”那邊,空銘還不等柳如心話音落下,便強勢的對著皇宮侍衛吩咐道。後又對著柳如心道:“還請丹陽郡主莫怪,空銘即奉了太后之命,隨您回府,便見不得您被人如此作踐!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好心解釋了別人就會感激,反而說不定會因此而認為你軟弱好欺,得寸進尺也不一定。”
那邊已有侍衛得令上前,一把揪住那個門房,門房見發號施令的不過是一個宮人,在柳如心面前卻很恭謹,不由轉頭看向柳如心,哭喪著道:“奴才不知犯了何錯,竟讓大小姐如此動怒!還請大小姐給個說法!否則,奴不服!”
“掌嘴!”空銘面無表情的吩咐道。話語乾脆利落,且不留餘地。
空銘在宮裡的鐵腕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且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同時也是一個極為守規矩,重規矩的一個人。太后既叫她隨著柳如心回府,便是打著讓她幫助柳如心立威的主意。如今,逮了錯處還不發落,不是她空銘一貫的處事作風。
還不待柳如心有所反應,那邊的侍衛已經開始動手掌摑那門房來。柳如心一時間竟被空銘的雷霆手段給震懾住。她自認為她自重生以來,已經比前一世強硬了許多,然,與空銘雷厲風行想比較,依舊不夠看的。
這時,定伯侯世子柳沅泊收到訊息後,匆忙間還沒來得及問清何事,便趕了過來,見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