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活靶子吧!”
他笑了聲道:“姑娘莫氣,這梵音散也只有撒在姑娘身上才能起效用。”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話,便覺得後背勁風一起,果然那東西沉不住氣了,這東西也算有靈氣,知道找個沒人的地方下手,剛才我倆一路疾行,早已來到這沒人的地方,不過我們的目的也跟它一樣,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收拾了它。
眼見那雙枯爪就要朝我拍來,黑袍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身形敏捷地一躍就跟那東西槓上了,他雙拳齊出,一手想要擒住那枯手反鎖住,一手朝那巨大而猙獰的臉上揮去,他動作奇快,那菩娑婆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掌,嚎叫起來就掙扎,這東西力氣也很大,很快就掙脫了黑袍的掌控,沒想到掙脫後就朝我衝過來,我心說我跟你也無冤無仇,揍你的又不是我!於是腳底抹油趕緊跑,我一跑那菩娑婆也在後面緊跟著跑,我簡直要暈了,這造的什麼孽喲。
饒是我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這怪物,突然就覺得肩膀一痛,開始覺得有些酥麻,後來便是劇痛了,那怪物竟然張開大口朝我咬了下去,肩膀上估計連皮帶肉得少一塊了,那東西一把將從我身上咬下來的肉吞了進去,彷彿還舔了舔嘴唇似的,簡直噁心到令人想吐。它咬完一口還想再撲上來,我卻見自己的手猛然被一個人拉住,黑袍不知什麼時候後來居上,這時一個勁地拉著我跑。
身邊的景物都快速地往後退,昏黃的古燈,旖旎的古建築大宅子,空無一人的巷道,我忍著身上的痛也拼命狂奔,簡直跑得那個酣暢淋漓,這幾天的憋悶氣一個勁都撒出來了。
跑進了一條巷道,黑袍停了下來,那怪物也停了下來,五官皺巴巴的極其可怖,它打量了一會顯然是有點忌憚黑袍,但看到我似乎就滿嘴巴地流口水就主動撲了上來,沒想到黑袍這次竟連半個趁虛而入的機會也沒給它,剛開始惡鬥時就雙手一捏用力一擰,將那怪物的頭直接給擰了下來。
我驚呆了,果然是個狠角色,既然有這樣的功夫剛剛怎麼不早點動手,還害我白白地丟了一塊肉,太黑心了,敢情他是故意讓我被咬的吧。
這時我鎮定下來,雙腿一軟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姑娘你沒事吧?”黑袍問道。
我怒極:“沒事你被咬一口看看。”因罵得太用力結果扯了那傷口我“噝”的一聲哼了出來。
我想起剛剛他說的話便問道:“剛剛為什麼你說只有我才能引那怪物出來?”
他往我肩膀上看了看似乎有些擔憂,才道:“那怪物雖看上去兇猛了些,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對付,主要是它神出鬼沒難以引出來,姑娘身上有一個佛生印,再加上這梵音散,這才得以讓它現身。”
我心道果然,你就是故意讓我被咬的,但沒有說出來,便問:“為何得有佛生印才行?”
“這菩娑婆是有神通的東西,白日裡隱遁起來,夜裡就化為食肉鬼,曾被佛囚住扼殺,因此心生怨怒,所以因你身上有了這佛印才被引來。”
常言小鬼都是怕這佛印的,卻還有反其道而行的,實在叫人膽寒,難怪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可見心中怨懟極深。
說起佛生印,我似乎記得自己手臂上倒是有這樣一個印記,就擼起自己寬大的袖口直撂到臂膀處,問他:“你說的是這個東西?我還以為是胎記呢,本就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
那佛生印不過是一個紫色的圓形印記,倒是裡面似乎歪歪扭扭地寫了蝌蚪文一樣的字,像是梵文咒文之類的。
他看了一眼微微側過臉去,“也算是胎記。”他臉頰似乎有些泛紅,囁嚅道:“女孩子的手臂也能隨隨便便給男子看的嗎?”
我先是愣了半晌,隨後不由大笑起來,“這年頭居然還有你這樣迂腐保守的人,簡直都趕上孔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