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晙感到不對了,他讓士兵立即修了一個高大的塔車,站地塔車上往裡面看,一看氣樂了。城中堆滿了許多石頭,然而也堆滿了許多泥巴,這些突厥人也學習血營挖地道了。
正好這裡是沙土,挖地道十分容易。又因為地勢有些高,沙水不容易積水,躲藏在地道里面,就是將石頭山搬來,也安全無事。再加上原來裡面有許多糧食武器,足夠默矩揮霍一段時間。
王晙與張守珪只好找到王畫,這時候王畫正在安頓百姓,聽到這件事後,因為王晙歲數比他們年長了不少歲,王畫很客氣尊重。但對張守珪不客氣了,他說道:“我正好給你們一個解氣的機會。這點困難就難倒了嗎?告訴你們,只能圍城,活活將他們憋死,不能進攻城池半步。”
是能憋死了,可這得要多少天?
兩個人愁眉不展地走出來,正好看到也來到勝州的封常清。
張守珪將封常清一拽,拽到一邊說道:“徒弟,你過來。”
封常清沒有辦法,也能算是張守珪的徒弟,從到靈州城後,張守珪實打實地傳授了他不少軍事知識。沒有張守珪,也就沒有現在封常清的成長。
張守珪將情況一說,封常清說道:“讓我到前方看看。”
紙上談兵是沒有用的,上了船,來到東受降城,看了看城池,又看了泥質,再看了看那個高大的塔車,他說道:“有一個辦法。”
說了出來後,大家立即實施,立即打造了幾十輛高大的塔車,推到東受降城的兩邊。人站在塔車上放箭,掃空了城牆上的突厥人。
默矩現在也十分鬱悶,他很想投降,但知道王畫這個人十分記仇,就是投降也未必有好的下場。因此,只能頑命反抗。看到這幾十輛高大的塔車,心想完了。如果城中兵力充沛還好一點,現在只剩下不到兩千人,拿什麼來與人家玩命?
但是血營不攻城,只是讓這附近城牆上沒有士兵,然後血營戰士開始挑泥巴,在城牆外面做了兩個堤壩,不是很高,三四尺,但很寬,挑好後還用大錘夯實。堤壩做好,派出重兵看守,防止敵人從城牆上面吊下來,將堤壩掘開。默矩也是莫明其妙,不知道血營在搞那一出。
實際上這是王畫有意為之的。
他沒有提醒,現在血營在東受降外屯集了近萬大軍,要兵器有兵器,有器械有器械,如果還用笨拙的方法破城,不如用磚頭將自己拍死。只有一個個巧的方法接連出來,才能給朝廷震攝,你們就是有高大的城牆也沒有用。
不但為默矩安排的。
無論豐勝麟三州還是六胡州,就是洮州與疊州現在是一窮二白,馬上糧食就產生危機了。還要逼迫朝廷放通糧道。
堤壩修到安全的場所,然後在外圍繼續修,漸漸合攏起來。
默矩還不大明白,這時候血營開始運來抽水工具,往這個堤壩裡注水。
也不要指望這點水就將城牆沖垮,可因為這裡是沙土,城外注滿了三四尺高的水,就開始往城內涔透。
一天罷了,兩天罷了,三天過後,不一樣了。
站在塔車上,劉統他們看到突厥人在地道里呆不下去,開始將糧食往外搬,有的人身上還沾著水跡。
事情成了,張守珪拍了拍封常清的肩膀說道:“我這個徒弟太壞了。”
封常清差一點暈倒,我幫你出了這個主意,你居然還說我太壞了,到底是徒弟壞,還是師父壞?
這邊在弄出一幕古怪的攻城大戲,王畫那邊更古怪。
他開始種樹。
聽到他這個提議,所有人都被雷倒了。
現在樹木資源還是很豐富的,不過王畫對種樹很重視,在欽州就是如此,即使砍伐樹木,也立即讓人一棵或者兩棵填上,而且靠近河流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