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阿哥說:願當賢王。”
“我們三阿哥呢?”
“三阿哥說:願效仿父皇,更願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共享太平之福。”
“啊,那後來呢?”
“後來啊,欽天監正湯若望稟道兩位小阿哥中唯有三阿哥已經出過痘,這時皇上也開口了:好一個願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共享太平之福。” 珠兒說到這裡緊張地吞了口口水。“皇上說自己親政以來有14大罪,你不必效仿父皇,幫父皇讓天下安寧,讓百姓安居樂業,共享太平。”
“說了立三阿哥太子了麼。”
“這不就那意思嘛,那時候我的“茶”也奉完了,該下去了,不能老杵在那聽啊,我可不想吃板子。”
我遊魂一樣飄進屋,對著鏡子看著裡面那花一般的人兒,笑了。
燁兒……你的時代到了!
更替
歷史上每個朝代的總有些兆頭,例如黑雲蓋日,彗星掃過京城上空,再次點的有數日數日下冰雹子,瓢潑大雨等記載。史官對這樣的非尋常之事總是十分留意,彷彿不出點異相不以能宣告一個偉大君主的逝世。
順治十八年初六,北京城的天空藍得發透宛如一塊玻璃,前日降了瑞雪,把個北京城裝點得銀妝素裹。起早後,有心人注意到了這天平常不能再平常的日子中的不尋常。
先是正陽門前停著一齊溜長排的綠泥官轎,從大早一直到傍晚也未見一個有頂子的官員從午門出來。然後傳上諭大赦,還傳太后諭旨民間不得炒豆,不得點燈,不得潑髒水,不得倒拉圾。
這種四不準的禁忌,只有在皇帝“出痘”,即感染天花的情況下,才會有這種禁忌令之釋出。
正陽門上貼著的那張告示旁擠著螞蟻窩似的一堆一堆的人群。這天全京城的酒肆,街坊的中心新聞全是一個主題……皇上得天花了?
亥初時分,窗外又開始飄揚柳絮一樣的雪花。玄燁從養心殿回宮,臉凍得通紅,帽頂子上,眼睫毛上都粘得有雪花,似乎許久未眨過眼的雪人。內監要給他更衣,也被他一掌摑了下去,那個叫小全子的太監跪在那裡秫秫發抖,納悶自己今日怎麼如此晦氣,犯了天威。
“起來吧小全子,鎖緊宮門,留值班太監在門口看著,別人都叫下去歇息吧。”我把暖爐裡的炭火都撥了下,蓋子下的夾層取出了檀香,放上了我喜歡的百合香包。
他膽戰心驚地看了眼自打進門後就沒變過姿勢的主子,見他蠟人一般,慢慢起身,對我打了個千兒,退下了。
拿著燻得香香的軟棉布裡襯白裘皮邊錦緞便袍,換下了他被融化了的雪水浸溼的杏黃色的端褂和袞服。摸摸他手,已凍得發冰,我趕緊用溫水把他臉和手細細搽了一遍,把他拉到床上躺下,放好帳簾,掖平了被角。這就準備退下,離開這個一直髮呆的蠟人。
“姑姑別走,”咦?他活過來了。他慌亂地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裡看到了恐懼。
“你,你也要離開燁兒嗎?你也不要我了嗎?”
“誰說我要走了,姑姑不走,不是答應你的麼,要陪你一輩子,我的主子。”我笑著安慰受驚的他,靠在塌上搓著他泛冷的手。
“為什麼他連自己得兒子都不要了呢?什麼江山社稷,天倫人常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嗎?”他發愣了會兒,突然,那冰冰的臉湊進我懷裡恨恨地說道。
“皇祖母說他是為了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封她為皇后了麼?為什麼他還是要隨著那女人走!!!姑姑,女人……真是禍水嗎?”眼睛發紅地睇著我,就是一直剋制不掉下淚來!
“女人不是禍水,姑姑也是女人啊。”我抗議。這小子,難不成因為這個埋下了恨女人的種子。
“你和他們不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