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沉浸在美好的夢裡。
蝴蝶越飛越遠,我想努力去看清,只覺頸上一陣涼意,睜開眼來看,斯圖亞特伸長了尖牙,但他沒有咬我,只是深深的凝視,然後俯身印上一吻在我唇上。
斯圖亞特,為什麼不咬我……
為什麼……
緊握他的手,輕輕的鬆開,慢慢的滑落……
本是爛漫的薔薇,被不知從哪來的風吹散,漫天殘花席捲而去,一片兩片三片,像是漫天飛舞的大雪……這一片片枯萎飄零的生命,不停的旋轉飄飛,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像是要將兩人掩埋。
永生的孤獨生命,鮮血為食,暗夜為伴,這種罪一個人來受就好。
他不咬她,不是因為他不想和她一直一直走下去,而是因為,她是那麼的鐘愛陽光。
他所要做的,便是等待,尋找,然後再一次將她擁入懷抱,看著她,守護著她,用微笑回應微笑,用擁抱回應擁抱。
淡淡的月色下,一滴眼淚自紫色眼眸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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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位於太平洋的一個島國,十年前,被一個富有的商人買下,從此之後,商人便消失了。
群島的十字醫院裡,那扇緊扣的門扉終於開啟了,裡面的護士小姐端著托盤走了出來,“病人醒了。”
這一句,讓氣氛凝重的眾人轉醒了,醫生們猛然站起身,迅速的走進微微開啟的門扉,他們的到來,嚇傻了正緩緩醒來的女人。
病房內,整潔雪白的床榻上,女人從沉睡中醒來,張開眼的剎那,她有些驚愕,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眨巴著眼睛,她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周邊潔白的一切。
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她聽到有人說話,回首一看,進來了穿著白大褂的人,她又愣了一下。
“安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安小姐?這個稱呼又讓她怔了一下,她只覺腦海裡一片空白,空蕩蕩的,彷彿某些回憶給刪除了,她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好半晌,她才說道:“這裡是哪裡?我又是誰?”
“嗯?你不記得了嗎?這是是南太平洋島國,諾魯。一年前發生了一場空難,你是這次空難中的唯一倖存者。”其中一個醫生拿起她的病歷表,緊蹙的眉慢慢疏散開來,“你昏迷了一年了。”
“一年?空難?”她喃喃自語,腦子拼命地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連零星的片段都沒有。
“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一個護士微微有些驚訝,從她旁邊的抽屜裡取出了些東西,“這些是你的證件,你看看,你能想起些什麼?”
她看著手裡的證件,皺著眉,手指輕輕摩挲著證件上的照片,“安寧?我叫……安寧?”
“上帝!”護士爆發出一聲驚叫。
“難不成你失憶了?”
安寧聽聞,眉頭皺得更緊,垂著頭,她好像真的失憶了……要不然,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你放心,我們過一會兒幫你做一個腦部檢查,看看是不是還存在什麼問題。”醫生安慰著她,而她卻沒有一絲擔憂的樣子,只是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試著動了動四肢,除了有些吃力以外,絲毫不覺得半點僵硬。
這哪裡像是經歷了空難的樣子?
但是——醫生也沒有必要騙她,是吧?
她怔了一下,蒼白的露出一點微笑,眼睛不經意瞥見門口處,那半啟的門扉露出一隻黑色男式皮鞋,黑亮的反射著窗外的陽光,她刺了一下眼,往上看去,門外空空如也。
莫非自己眼花了?
她也不再細想,慢慢合上眼睛,她覺得好累,好像自己沉睡了許久死的。
一個星期後,安寧在這家醫院開始復建了,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