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盯著龐英:“袁忠下獄了?什麼時候的事?本官為何不知?”
龐英躬著身子,頭也不敢抬,顫聲道:“下官……下官不知。”
蕭凡雙目圓睜,眼中散發出幾分殺機,語如冰珠一字一句道:“本官再問你一次,袁忠為何下獄?”
空氣凝固了,彷彿一雙手狠狠掐著龐英的脖子,令他喘不過氣來。
“下官……下官只聽說袁忠不敬上官,被副指揮使紀大人今早拿入了詔獄……”龐英兩tuǐ直哆嗦,不停的擦著腦mén上的汗。
“不敬上官?這是什麼狗屁理由?”蕭凡勃然大怒。
曹毅在一旁冷冷說著風涼話:“只怕是紀大人喜歡百依百順的下屬,老袁太過冷硬,拉不下臉來拍他馬屁,紀大人不喜。”
蕭凡眼睛如毒蛇般盯住龐英:“袁忠入了獄,你又是什麼人?為何在他屋子裡?”
龐英渾身抖得愈發厲害,顫聲道:“下官以前是錦衣衛百戶,被紀大人賞識,今早剛取代了袁忠的位置,升為錦衣衛指揮僉事……”
“賞識?”蕭凡冷冷一笑。
曹毅樂了:“一個xiǎoxiǎo的百戶直接升為指揮僉事,他孃的升官比老子還快,龐大人想必是個難得的人才,才使紀大人不拘一格把你提拔起來。”
迎著二人凌厲的目光,龐英臉sè蒼白的低下頭,不敢再發一語。
蕭凡冷眼打量著龐英,見他眼神躲閃,目光中lù出幾分jiān詐,不時瞄向mén外,彷彿等待有人搭救一般,當即蕭凡心中有數,這傢伙多半是紀綱,二人狼狽為jiān,袁忠下獄與面前這個龐英也脫不了干係。
好好一個錦衣衛衙mén,竟被紀綱nòng得烏煙瘴氣,當初勤懇辦事的官吏都被換下,提拔上來的人全都是一幫逢迎拍馬,只知窩裡斗的廢物,這個衙mén從骨子裡開始爛掉了。
蕭凡出離憤怒了,他感到很痛心,努力數年才使得錦衣衛這個稱呼在朝堂民間贏了幾分好名聲,結果他外出征戰一年,竟被紀綱摘了果子,摘就摘吧,他卻把好果子變成了爛果子,這實在讓蕭凡無法接受。
難怪他不在京師的時候,紀綱有膽子禍害大臣,無法無天至極,原來錦衣衛已被紀綱掌握在手裡,自己這個正牌的指揮使不知不覺間被紀綱架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前世今生,只有蕭凡搶別人的份,從沒人敢搶他的東西!
盯著龐英半晌,蕭凡氣得渾身直抖,良久,蕭凡暴喝道:“來人!”
“在!”數名貼身shì衛現身抱拳。
蕭凡轉身便走,冷冷丟下一句:“摘了這個龐英的烏紗,剝去官衣,給我把他吊在衙ménmén口,誰敢sī自放他下來,斬!”
“是!”shì衛們齊聲大喝。
龐英大急,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蕭大人,下官無罪,為何拿我?下官無罪!”
蕭凡理都不理,快步出了屋子,曹毅緊隨其後,shì衛們只聽蕭凡的命令,不管龐英如何大吼大叫,上前用手一打,龐英頭上的烏紗帽被打飛,刺啦一聲,緋紅的官服也被shì衛們撕爛,龐英只著一身白sè裡衣,又驚又怒被shì衛們兩邊一架,拖出了屋子,直奔衙ménmén口而去。
龐英憤怒大吼,嘴裡不停大罵,shì衛們聽得不耐煩,反手一掌劈在龐英腦後,龐英哼都沒哼一聲便暈過去了,任由shì衛們像拖死狗一般拖向大mén。
衙mén裡面全是人,蕭凡鬧出的動靜不xiǎo,頓時傳遍了整個衙mén,不少百戶,力士,校尉們圍成一圈,看著剛上任還不到一天的指揮僉事龐英被蕭凡的shì衛拖了出去,眾人眼中一片驚懼。
蕭凡臉sè鐵青的進了自己辦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