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短刃咬在嘴裡,手腳平伸著,疾若旋風似地,硬向馬背上落去!
長髮漢子冷叱一聲,右手一帶馬口的嚼環,黃驃馬在他熟練的手法下,長頸一伏,向前一栽。
當空人影一閃,白衣少女一片白雪似地擦著馬身子橫掠而過,卻又撲了個空!
面前是棵一人多高的雪松!
白衣少女身子用力地撞上去,搖起了一天的雪花,她猝然一個轉身,右手翻處,卻把銜在嘴裡的那日短刀擲了出去!
長髮漢子左手微起,舉手間已把飛來的短刀接在手裡!
白衣少女嬌叱一聲,飛撲過來,右手一沉,照著那漢子前胸就伸,這一手功夫名喚“點金波”,是屬於“形意門”不傳秘功之一!
長髮漢子臉色一驚,身子向後一收,眼看著白衣少女指尖已經觸及前胸!
危極一瞬間,他身勢側轉如風,“刷”一聲,已到了白衣少女身後!就在白衣少女身子還不及轉過的當兒,他掌勢平吐,似乎只用了三成勁兒!
雙掌一託少女後肩,叱了聲:“去!”
白衣少女那麼靈活的身子,在這人手上卻是施展不開,隨著那漢子平吐的掌勢,足足飛出了一丈以外,“噗”一聲坐倒在雪地裡!
她身子在雪地裡打了個滾兒,一跳而起——
那漢子閃身如電,在白衣少女身形躍起的同時,已快如旋風般地站在她面前!
白衣少女嬌叱一聲,右手一抖,分開一雙春蔥玉指,用“二龍奪珠”的勢子,照著那漢子雙眼就戳!
只是她顯然不是那人的對手!
帶著淺淺的冷笑,那漢子右手乍翻,“噗”的一聲,已扣住了她的手腕!
白衣少女只覺得腕骨間一陣劇痛,總算對方手下留情,隨著那漢子再次地平推之勢,一聲叱道:“去!”
這一次摔得更重,白衣少女再次飛出了丈許以外,整個身子全栽倒在雪地裡,足足劃出了七八尺才定住了身子!
幸虧地上積雪數尺,否則這般的摔落,卻是任何人所當受不起的!
白衣少女痛呼了一聲,她身子還來不及爬起來,那漢子已飄身而前,右掌一探,已扣在了她左面“志堂穴”上。
白衣少女身上一陣子發麻,痛得連眼淚都淌了出來。她連番受辱,又羞又氣,偏偏對方武功高不可測,自己雖施出了全力,卻連對方的身邊也偎不上!
平素嬌生慣養的身子,一呼百喏的氣勢,哪受過這般的委屈!真恨不能放聲痛哭一聲!
只是,當著這個陌生人,她有點害臊,不好意思哭!
那漢子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手勁兒大極了,那隻按在她身上的手,真有千斤之力。
白衣少女雖試圖著以內功抗衡,無奈那漢子力道大極了,她雖施出了全身力道,卻不能移開分毫。
“你這個野人!”
她用力掙扎著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長髮漢子冷冷地笑著道:“憑你這點能耐,也想跟我動手?”
白衣少女力掙得面色通紅,一任她施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也是無濟於事,她回過頭想用嘴去咬那漢子的手,頭才轉過來一半,就被那人一下子接了下來!
“你是哪裡來的?”
“我偏不說!”
她人聲嚷著:“你放開我,快放開——”
長髮漢子鼻子裡哼了一聲,手上顯然地加了幾分力道。
幾分力道,已很不得了!
白衣少女嬌哼了一聲,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一時間連氣也透不出。
“說!”
長髮漢子沉著聲音道:“是不是摘星堡來的?”
“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