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與親舅舅都能殺了,天下誰人還敢對你不從!”
這樣的暴怒只換得雲珩無謂的一瞥。
雲珩眼中只有自己食指尖上的一點微紅,是被虞秋的腳尖碾磨出來的。
那會兒的虞秋受驚的兔子一般,表情駭然,炸著毛伸出腳,不像是去欺負人,倒像是要把自己的腳送入虎口。
他真是一隻猛虎就好了,可以憑著本性撲上去,將兩人處境調轉,把她團在懷中兇殘蹂/躪。
做人就是這一點不好,要顧慮的太多,無法盡興。
“……早知今日,我就不該將所有希望壓在你身上,四殿下、五殿下,哪一個不比你有理智?心思不在朝綱上又如何,文武百官一起教導,難道他還學不會做一個明君嗎……”
公儀橫慷慨激揚地叱責著雲珩,最後一句雲珩聽進去了,只要肯教、肯學,哪有什麼學不會的呢。
虞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看著嬌嬌弱弱的姑娘,一腳下來,踩得他血液沸騰,幾近失控。
虞秋豈止是學得好啊,是學得太好了。
雲珩心思飄遠,尋味著那時的滋味,思忖著,不能讓虞秋繼續學了。讓他心神激盪是真的,可他偏好受虐是謊言,若有朝一日真被虞秋玩弄成那樣,屬實丟人。
滔滔不絕的公儀橫見他捻著指尖露出回味的淺笑,氣結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雲珩施捨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公儀橫急火攻心,雄偉的身軀搖晃了下,按著胸口給自己順氣。
他說了那麼多,提不起氣複述,待火氣稍歇,口氣被迫平緩下來,憤怒道:“斬殺朝官就罷了,欺辱一個孤苦伶仃的姑娘算什麼?”
雲珩手指一頓,瞥視著他道:“孤何時欺辱姑娘家了?”
說他剛愎自用、隨意殺人抄家發洩私慾,他認。欺辱姑娘,他沒那個興致,更不屑做出那種事情。
“那虞家小姐怎會出現在你這裡?”公儀橫正氣凜然地質問道。
他與蕭太尉相熟,見到虞秋不免記起枉死的蕭太尉,動了惻隱之心。
書房重地,雲珩向來不許女眷靠近,虞秋卻急慌慌地從裡面走出去,她身上必有
特殊之處。
再說雲珩,斬殺那麼多人,唯獨為虞行束與蕭太尉正名。
聯想著虞秋臉上的傷疤、身上披著的與她現在身份不符的精緻斗篷、慌亂的腳步,和不敢與人直視的羞愧表情,公儀橫認定兩人之間有不君子的勾當。
“可是你用虞行束與蕭太尉的案子對她威逼利誘的?”
雲珩被他說得怔忪,片刻後,自言自語道:“若是虞行束與蕭太尉還活著,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可惜了,人死不能復生,威逼利誘的方法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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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不敢回憶那日書房中的事情,單看行為,是她這個惡霸在欺辱人。可一配上雲珩當時侵略的眼神和脖頸上暴起的青筋……
哎,真是荒誕又墮落,沒眼看。
誰能想到衣冠楚楚的太子私下裡喜歡被人這樣玩弄呢。
拜祭父母牌位時,虞秋以為她會哭得很慘,結果一張口就是雲珩這讓她摸不著頭腦的喜好。數月來的孤苦與委屈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件事讓她記憶深刻。
過了數日,虞秋見到了蕭青凝。
兩人交談後,虞秋方知曉,是公儀橫那日見了她之後,未能從雲珩口中問出原由,轉而派人告知了身為靖國公府二夫人的蕭青凝。蕭青凝有了她的下落,特意前來求見,雲珩應允了。
“嗯……我給他、唸書……報恩……”
蕭青凝眉心緊蹙,“只是如此?”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