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因說謊紅了耳尖,“殿下每日要看許多文書,雙目勞累痠痛,便要我念與他聽。”
雲珩說了,敢把他那嗜好說出去,全都得死。
虞秋欲蓋彌彰地引蕭青凝看窗臺掛著的鸚鵡,“真的,我嗓音好聽嘛,太子還讓我教鸚鵡說話……”
蕭青凝不大信虞秋的話,但她也不逼問,遭遇過的任何難言的痛楚都已是過去了,揭開傷疤除了使人悲切難堪,沒有別的好處。
她計劃把虞秋帶去靖國公府,那邊死的死、殘的殘,府中全憑她這個二夫人做主,看護住虞秋不成問題。
哪知虞秋沒表態呢,外面侍衛突然高聲道:“恩情未報,小姐走不得。”
蕭青凝心神一凜,定神去看虞秋。
虞秋訕訕,推著蕭青凝往裡間去。
她是走不得。揣著雲珩見不得人的秘密,她去哪兒,雲珩就能追去哪兒。她與雲珩之間,已經不是報恩那麼簡單了,想走,必須得雲珩主動開口放她。
雲珩大權在握,蕭青凝不敢與他硬碰,低聲道:“那你先留在這裡報恩,待我爹孃回到京中,再想法子向太子求情。有了我爹孃庇護,你就還是以前的你,不怕的……”
虞秋鼻尖一酸,眼淚差點掉落。
不願提及傷感事情,她清清嗓子,旁敲側擊著與蕭青凝打聽起雲珩那荒謬的嗜好。
蕭青凝略微驚訝後,臉色倏然變得蒼白,抓緊她的手問:“你問這個做什麼?你碰見了?是不是太子有那嗜好?”
“沒有沒有!”虞秋嚇得冒汗,她什麼都沒說,怎麼蕭青凝就猜到雲珩身上了?傳到雲珩耳中會死人的!
“是、是我在外流落時,偶然間聽街頭渾人提、提及的!”
蕭青凝不語,端視她片刻,拽著她進了裡屋,拉扯起她的衣衫。
虞秋病弱,力氣小,沒能抵抗得過,被她在身上巡視了一週,哭哭啼啼地裹著衣裳躲了起來。
蕭青凝卻安心了,靠近她,低聲道:“確有這種人,皇室曾有個黔安王就是這種癖好,喜好折磨對方,每月都要弄死幾個丫頭。黔安王妃是太后親侄女,在一次宮宴上崩潰,將事情透漏出來。”
虞秋正哭喪著臉整理衣裳,沒細聽她的話,反應了會兒,愣愣抬頭,明白蕭青凝為什麼要脫她衣裳了。
蕭青凝猜對了,但是猜反了。雲珩不是喜歡折磨對方,是喜歡被折磨。
這樣一想,雲珩有這種難言的怪癖就不奇怪了,他家祖上就曾有過,只不過到他這裡反過來了。
虞秋瞬間不心虛了,精神一震,底氣十足道:“我沒有被人那樣對待過,真的!一點點都沒有!”
她沒說謊,她只被迫那樣對待別人。
太可怕了,嗚嗚,還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