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記不得我們了嗎?”
何雅瞧她生的娟秀,但仔細思索,腦中也無重疊印象。點了點頭:“我記性不好,很多人都記不住了。”
那大丫環眼裡露出痛惜。可極快便柔和一笑:“那也無妨,左右還有大人和我們,不過,夫人您要是再出去,可得留個口信,今個兒把大人急的差點從馬上跌下來。”
何雅不解,拉住那大丫環:“怎麼要從馬上跌下來?”
大丫環原想提醒一下何雅,這麼隨意一說,見她臉上一半疑惑,一半擔心,又想到主子那等臉色,左右無人,鼓起膽子多了口舌道:“大人急著找你,抽的馬發瘋,跑到東街口,迎面過來一輛馬車,躲閃不及,馬直接撞上了,幸好大人仗著身手不凡避了過去。”
何雅聽了,慢慢坐到水裡,半響道:“我知道了。”
大丫環見她一臉茫然,心裡對她這病嘆惜不已,可惜她也沒什麼辦法,尊重她以往習慣,關了門守守在外面以便不時之需。
何雅洗完回去,見沈澈坐在屋裡也在擦頭髮,好像方才他也去洗了。
相對無言,她也坐在一邊默默地擦頭髮。
忽然間她一哆嗦,站起來道:“你、你做什麼?”
不知何時,沈澈走到了她身旁。
沈澈見她嚇成這個樣子,亮了亮手上的綢巾:“我來給你擦頭髮,溼成這樣怎麼睡覺?”
竟沒提白天的事兒,何雅鬆了口氣。
修長的手指穿插於髮間,不時觸碰到她的耳朵,她正覺耳朵到臉都越來越熱的時候,沈澈冷不丁地開口了。
“你不在的這幾年,開始沒人敢提續絃納妾之事,這一兩年,他們見我平步青雲,便換著法子逼我娶妻,前前後後送來的人不計其數,那錢蕙就是最近的一個……母親比較鐘意……別人我或許能不在意,可她總歸是我的生身母親……”
他說完便留意她的動靜,可她坐著一動不動,半響睫毛一動,吐出一個哦來。
其實沈澈最後那句原來是不打算那麼說的,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藍景明,他就一變,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反應。
可這壓根就沒什麼反應。
他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你不生氣?”
何雅慌張抬頭:“生、生什麼氣?”
她似乎真不介意,沈澈猛地湊近他:“你今天看到那個年輕的美貌姑娘,母親想讓我娶她。”
何雅一陣心慌,卻不是為這句話,而是他湊近時,他身上那股壓迫感忽然變成了一陣輕柔的香氣,他分明沒挨著他,她卻能詭異地覺得自己感覺到了他喉結的震動。
“嗯?”沈澈見她低著頭,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提醒她還沒回答。
何雅吸了口氣:“那……應該是好事吧,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她感覺模糊,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沈澈差點把手裡的綢巾給撕爛,猛地把她給拎了起來,拂開擋在她臉前的頭髮,一字一頓道:“何氏,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何雅道:“何氏?我不是叫雅雅麼?”
沈澈猛地拍了一下額頭,重新把她放好,拉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我現在從頭給你講……你聽好了。這世上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能組成家,男人是丈夫,女人是妻子。這世上的男人大多一生只娶一位妻子,這妻子為他生兒育女,開枝散葉;若是這妻子不幸亡故。這男人也可再娶一位;也有男子能同好些個女子一起生活。但那都不叫妻子,而是妾。”
說到這兒,沈澈覺得和她認真真是活活氣死自己。直接道:“我已與你結為夫妻,你又好好的活著,自然不願再娶一個。”
何雅想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那你要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