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蠕動的時候,起碼那時候能往前很小一段,不會開倒車。現在白無憂要爬前總是先用手腳把身體抬起來,本來這沒什麼不對,可她不知道腳往後蹬,撐起身體後腳下沒了其他動作,兩條手臂一用力反而把自己往後推。就看見白無憂越是用力越是離開他和球更遠,不斷的往後退,表情迷茫。
等退到床尾,小腳抵到圍板白無憂困在哪裡前進後退都不得,看著爹爹要哭。周曉蓓把響球往床頭推得更遠些,抱孩子到床中間放下。擺成趴的姿勢拍拍她的背,手指球對她說:“肉糰子球球在那裡哦。”
看她撐起身子又要爬,周曉蓓坐到她身後兩隻手掌各抵她一隻腳底,先推她一隻腳往前,誰知白無憂不向前爬倒往他推的那隻腳一側一屁股坐了下來。周曉蓓翻了白眼,一掌託著她屁股回原位,繼續推她另一隻腳,在她又想往後坐的時候擋住她屁股不讓她坐。兩隻叫被往前推又不讓後坐,白無憂整個人的中心往前倒,為了不摔倒只能小手交替著往前挪兩步。在周曉蓓的輔助下完成爬的動作。
周曉蓓心中得意,幫白無憂爬了兩步想讓她自己來,結果沒了他,白無憂幾下又開始倒退。無法,周曉蓓只能在後頭推著她的腳,陪她爬著拿到響球。白無憂抓到球沒有馬上拿起,而是撐起身懷抱球頭抵在上面,划動小腿靠球的滾動把它滾進肚子下,靠球的支撐自己坐起來再玩。
“肉糰子真聰明。”周曉蓓見她動作拍手錶揚道。白無憂隨即覆上大大笑容一個。
父女倆在房裡歇著,玉梳來敲門叫主子用晚膳。周曉蓓看天色尚大亮有些奇怪。玉梳催促他,“夫人快點,用完膳家主還要帶你出去呢。娘子就交給我帶,今晚城門三更後才閉,夫人可要玩得開心。別忘二更前回來和大家一起拜月。”
周曉蓓就這樣用完晚膳被白玉滿牽著出門。天色暗下週曉蓓帶著圍帽看不清路只能握住白玉滿的手不放跟在她身後。沒有坐馬車想來不是進城,去的地方離開家也不遠。走著走著腳下夯實平整的路被磕磕絆絆的鄉間小道代替,光源只有白玉滿手中的燈籠,周曉蓓已經一路踉蹌好幾次。白玉滿被握住的手掙開,沒有了手中的指引周曉蓓心中慌亂想去揭下圍帽,在他動作前,白玉滿攬上他的腰,半扶半抱繼續走。
“到了。”白玉滿放開他,燈籠置地,摘下他的圍帽。他們所在是一片果園旁邊,圓月微光下可見果樹彎枝連綿數里。
“你去吧。”白玉滿推推周曉蓓的肩膀。
他被推開又縮回白玉滿身旁,“去幹嘛?”大晚上的要他一個人去哪裡。
“摘柚子,你要是找到個西瓜石榴也行。”白玉滿再次推他往果園裡去。
周曉蓓理解不能,要收果子也要看時間吧,“這個時候來這裡就摘柚子,不能白天來嘛?和做賊一樣。”
“便是讓你偷摘。別被人發現了,發現不靈。”聽白玉滿說靈不靈,周曉蓓反應過來。中秋偷水果怕是此地風俗,討個彩頭。即使被發現,也應是不會被為難。心裡有底周曉蓓屁顛顛地往果林裡跑去,他還沒試過晚上摘水果,特別加上不能讓人發現的條件挺刺激,他要挑兩個大的摘回來。
周曉蓓去了,白玉滿留在原地等他。不遠處幾個燈影晃來,應是看見了白玉滿的燈光,向她行來。一行人三女一男,男人跟在其中一個抱柚子女子的身後。三女中另兩女的夫人去摸秋還沒回來。
互相招呼,白玉滿的大名在璃城有點知名度,得知她也是在等夫人,幾人攀談起來。剩男子帶著圍帽看不清表情候立一旁。
周曉蓓挑了一隻大黃柚子,摘了一顆紅豔豔的石榴,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西瓜舉步艱難的走了回來。要不是柚子太大,他實在力氣不夠抱不動,西瓜只怕挑選的還要大。白玉滿迎上去卸下水果放地上,拿衣袖擦拭他紅撲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