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為京城勳貴子弟在科舉之路上新豐碑,一時間;人們對這個擁有探花功名的京城新貴推崇無比;加上陳灝的身世比戲文上還要傳奇,頓時成為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焦點。
與此同時,泰寧侯當初那場血雨腥風的世子之爭又被人挖了出來,談論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理所當然的,陳灝的老爹七老爺被泰寧侯府太夫人認為嫡子,在族譜上寫的清清楚楚、七老爺以唯一嫡子身份被冊封為世子、七老爺去世後,其唯一庶出兒子被人“迫害”躲在蜀地等等亦真亦假的話題在人們口舌顛來覆去的翻騰講述著。
順理成章的,如今的泰寧侯和世子的身份就受到了質疑。因為泰寧侯始終都是庶出身份,以前的世子弟弟無後也就罷了,如今其庶子五少爺陳灝橫空出世,那麼泰寧侯的爵位歸屬就有了爭議。
更何況,陳灝有了探花郎的功名,頭上還有泰寧侯太夫人以及肅王罩著,一時間,泰寧侯退位讓賢的呼聲越來越高。
不過陳灝對爵位似乎並不熱心,他奪得探花郎之後第一個拜訪的就是西城顏老族長家,說義父對他恩重如山,雖說如今他已經認祖歸宗,改為陳姓,可也不忍見義父香火無人延續,願意出資從顏氏家族找一男丁繼承義父香火雲雲。
顏老族長直誇陳灝賢德,實乃君子所為,當即修書給了成都顏氏宗族的幾位長老,幫忙辦理此事,給陳灝的義父找了個嗣子過繼到其名下。
陳灝不忘生恩,也不忘義父養恩的舉動再次博得廣泛好評。加上陳灝中了探花後,著實低調的緊,連姑父肅王的宴請都只是坐一坐就走,絲毫沒有攀附富貴的意思。
授了翰林院編修一職後,陳灝追隨恩師顏五爺參與《承平大典》的修纂工作,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聖賢書,尊敬師長,善待同僚,閉口不提爵位之事,被人逼問的急了,陳灝只是說能光明正大的認祖歸宗已經是幸事,至於爵位歸屬爭議那是六部禮部的事情,他一個翰林院編修只是幫忙修書、這種低調的姿態使得這位年輕的探花郎在士林之中贏得好口碑。
身為京城十大紈絝之一的泰寧侯世子陳鍾首先坐不住了,被人暗諷了幾句,就到青樓喝了幾杯悶酒,酒壯人膽,糾集了其他幾個紈絝,將陳灝堵在巷口,並口出侮辱威脅之詞,最後還施以拳腳圍毆,被管理治安的西城兵馬司撞了個現行。
陳灝在家養病幾天都不得出門,御史們的參本如雪片般,幾乎要把泰寧侯和世子淹沒了,廢世子,陳灝繼承爵位的呼聲繼續高漲,泰寧侯夫人嚇得將陳鍾拘在侯府不得出,併到處奔走要尋一個世子夫人幫著管束,可惜這位世子爺一來名聲實在太響亮了,男女通吃、葷素不忌,還在外頭包了戲子生下兒子,這幾年還又在外頭包了一匹揚州瘦馬,二來經過數次風波,天知道陳鐘的世子之位還能坐多久?
所以京中好人家都不敢把嫡女許出去,庶女泰寧侯夫人又瞧不上,至此,陳鍾依舊是快樂的單身漢,相反,昔日十大紈絝之首許三爺似乎有了浪子回頭之勢,真的成了青樓賭坊等娛樂場所貨真價值的“稀客”,許三爺爽快的退位讓賢,於是陳鍾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紈絝之首,引領著京城“紈絝界”的潮流前線,目前為止,無人能撼動其地位。
去年冬天顏如玉請睡蓮等人去她的西山溫泉莊子上來一次待嫁前最後一次聚會,兩人泡在溫泉中“坦誠相對”,回憶過往時,話題扯到了都是從成都地界出來的陳灝,睡蓮感嘆陳灝不易,顏如玉卻對此嗤之以鼻道:
“這個陳灝才沒有那麼簡單,他每走一步都是算計著來的,恐怕我祖父、你父親都是他的棋子,這會子前途和名聲都有了,他進可攻、退可守,無論是否能奪回爵位,探花郎的功名都能保障他的前途。”
“你細想,陳灝是泰寧侯太夫人手心的寶貝,肅王和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