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翠屏山萬民送別,依依不捨,是何等的壯觀。達州城自此便留下了正月初九這一天,萬人空巷登高遠眺紀念這位好官的習俗。對照先賢,吾等後輩自覺慚愧啊。”
“大人,您的清正廉明在本朝已經做得夠好了。”李元通在旁邊說道。
哼,好個屁,為了自己的仕途陷我徐家於不義,枉死這麼多人命算是什麼清官?莫殘在身後忿忿不平的尋思著。
晚上,他們就宿在官道旁的一家名叫“桑落”的小客棧裡,客房安頓好以後,便下來大堂準備吃晚飯。
“店家,你這客棧名字很是不俗,看是必有掌故。”劉墉坐在堂前桌子上,笑著問那位五十餘歲的掌櫃。
“客官,您算是說對了,老夫姓劉,本是河東郡蒲州人士,擅長釀製‘桑落酒’,南來北往的客人都知道在這兒歇腳,品嚐一下這難得的佳釀,久而久之,便稱此間客棧為‘桑落’,原來的店名已無人記得,所以老夫就乾脆改名為‘桑落客棧’了。”掌櫃介紹說。
“什麼酒這麼有名?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李元通問道,這些天來為趕路一直都是粗茶淡飯,聽店家這麼一說酒癮立時就上來了。
劉墉微微一笑,道:“《詩經?衛風氓》中說‘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看來這酒乃是落桑之時的晚秋初冬所釀。”
“客官真是飽學之士,這‘桑落酒’正是十月桑落,初凍時取河東桑落坊井水釀製而成,因而得名。可惜明末戰亂,百姓流離失所,蒲州本地現已無人會釀製此酒了,老夫憑著祖傳技藝在安康道上重釀此酒,也是不願其失傳之故。”
“那你所釀的‘桑落酒’豈不是天下獨此一家了?”李元通叫道。
“客官所言極是。”劉掌櫃自負的答道。
“那無論如何也應該嚐嚐了。”李元通目光瞥向了劉墉。
劉墉手一攤說道:“老夫沒錢。”
莫殘掏出一大錠銀子撂在桌子上:“李大哥,路途辛苦,我們小酌幾杯亦無妨。”
“先來一罈嚐嚐味道如何。”李元通趕緊吩咐劉掌櫃拿酒來。
隨著酒罈泥封拍開,一股淡淡的清香透出,酒質無色透明,甘冽襲人,果然是好酒,李元通深吸一口氣隨即讚不絕口。
劉墉淡淡一笑,命書僮解開包袱取出煎餅和大蔥,兀自捲起來吃,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客官,裡面請。”這時聽到掌櫃叫道。
外面又走進些人來,其中一夥是四個五大三粗勁裝打扮的江湖人士,各自帶著兵刃坐在門口的桌子旁,高呼著拿酒來。
另外則是一中年書生夾著一把雨傘,進來坐在莫殘旁邊的桌上,只點了飯菜獨自默默的吃著。
莫殘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犯了尋思,這兩撥人雖然風馬牛不相及,但卻各個身懷武功,瞧著內力也都不弱,突然之間,小小的“桑落”客棧裡擠進來一幫江湖人士,不由得不引起莫殘的警覺。(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刺客
門口桌上的四名勁裝漢子幾碗酒落肚,頓時滿面通紅,嗓門也高了起來,引起了那位中年書生的不滿。
“喂,你們幾個聲音低點好不好,這屋裡還有別人在吃飯呢。”那中年書生提醒道。
“老子花錢喝酒管你屁事?”滿臉橫肉的大漢出言不遜。
“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簡直是沒有廉恥之心。”書生說道。
“你說誰沒廉恥?你再說句試試。”勁裝漢子怒氣衝衝的問道。
“難道不是麼?你讓這桌的老先生給評評理,在大堂上高聲喧譁是不是沒有教養。”書生指著劉墉說道。
“好,就讓這老頭給評評理好了。”那漢子似乎是喝多了,身子搖搖晃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