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弟子也不是傻子,這楚人狂看來頗為得寵,他豈有不巴結的道理。他們這幾人皆是壽元降至,今生已經無法築基,直望多活幾天攢下些許資源,讓後人血脈多一些機會。而與內門弟子搞好關係,是他們生存的第一大要素。
“謝了!”
楚人狂摸摸腰間的乾坤袋,心滿意足地抱拳一笑。眼光掃過幾名外門弟子,對方立刻收回關注的神色,若無其事地四處遊離觀望。
“內門弟子就是好,每個月的配給是我們兩倍多,而且宗門佈置的任務少。哎!同人不同命啊!”
“師弟的眼紅病又犯了,還是想著早日築基成功,那時候宗門還不將你當祖宗一樣供奉!”
“哈哈······”
楚人狂離開靈木閣,幾名啟靈期外門弟子立刻嘰嘰喳喳地評論,這種事在他們之間經常發生,大家見怪不怪。
內門弟子所在的玉泉峰距離靈木閣並不遠,翻過兩座山頭便到了。楚人狂站在玉泉峰一處凸出百餘米的山石處愣住,獨自苦笑半天。
九號洞府就在玉泉峰半山腰,進入的洞口卻是在凸出的巨石上。啟靈期弟子駕馭飛劍法器進入洞府自是容易,但楚人狂一來沒有時間祭煉蘇剋意贈送的中品飛劍法器,二來從未駕馭過飛劍,還得從頭學起。
這個處境恐怕就連雲飄宗築基掌門荊無命也未曾想到,楚人狂反覆觀察地形,確認唯有駕馭法器才能進入洞府,心中頓時對於當初設計這個洞府的修士打了個零分。
玉泉峰很大,內門弟子算上楚人狂一共也只有六十名,加上一些閉關的,外出遊歷的,是以山峰顯得很安靜,半天沒有一個人影。
法器上打下神識烙印並不難,十幾息過後,楚人狂中在中品飛劍法器上成功留下自己的神識。飛劍法器終於開始輕輕抬起,隨著他催動靈力生澀地忽上忽下,只是始終不連貫。
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楚人狂才將飛劍法器輕鬆駕馭,神識想到哪裡,飛劍法器就攻擊到哪裡。他汗流浹背地笑了,學習神識駕馭法器既傷神,也是個體力活。
第二步,就是要駕馭飛劍法器飛行,其難度更大。楚人狂在玉泉峰半山腰樹林間跳上跳下,臉上,身上沾染灰塵與雜草,如果不是他習武多年,身體柔韌性極好,恐怕早就從法器上掉下來摔得鼻青臉腫。
“新來的內門弟子?”身後傳來一聲女子輕笑。
………【第六十三章祭煉法器】………
聽到背後女子的輕笑,楚人狂一轉身,與那女子同時愣住,兩人這是第二次見面。
外門弟子朱德庸口中水性楊花的絕美女子花霓裳正腳踏飛劍,看著楚人狂一身狼狽樣子,不由得捂嘴輕笑,臉上的冷意頓時融化不少。
山門外見過楚人狂一次,當時她不以為意,卻是轉眼間楚人狂換上內門弟子道袍,在自己修練的洞府附近練習駕馭飛劍飛行。
“見過師姐,在下楚人狂!”
楚人狂躍下飛劍法器,輕輕抱拳。至於花霓裳是否真如朱德庸所言之人,他對此不以為意。
從仙遺山的蔣妙水,雲飄宗的南華子與蘇剋意身上感受到什麼叫做強者的氣息。在危機四伏的修真界,楚人狂最大的目的是首先讓自己強大,再來完成以往的承諾。
“嗯!好好修練,每個人第一次駕馭法器飛行,都會吃一點小苦頭!”
花霓裳點點頭,隨即駕馭飛劍轉身離去,身形一閃,沒入巨石下方。
“呵呵!原來是鄰居,想來那築基後期長老段新風就是段喜的老爹了,看來自己無意間破壞別人的好事!嗯,不對,是築基掌門荊無命在破壞段氏父子的好事!”
楚人狂掃過一眼花霓裳離去的方向,重新開始專注駕馭飛劍法器的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