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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下午時分,渾身疲憊不堪的楚人狂腳踏飛劍,懸浮在巨石前方。一左一右有兩個洞府相隔百餘米,他拿出玉牌,對著九號洞府催動靈力,頓時白光閃爍,洞府禁制開啟。

室內相當簡單,除了一間小巧的客廳外,還有一個更小的房間。客廳一石桌,一石椅,僅此而已。房間更絕,唯有一個一米直徑的綠色蒲團。

靈木閣領取的玉簡內容在路途中早已記下,楚人狂關閉洞府禁制,一屁股坐在綠色蒲團上。

“噗!”剛剛坐上蒲團,楚人狂立刻覺得體內發出一聲悶響,那是一種久旱逢甘雨的渴望與呼喚。因為此時,蒲團下方湧起濃郁的靈氣,筆直竄入他身體上的每一個汗毛孔。

一直以來,楚人狂以中品靈石修練,在其他人看來是一種奢侈。進入雲飄宗以後,他時刻感受到四處飄逸著諸多靈氣,卻無法靜下心來吸收。

畢竟近兩個月的奔波,他從未好好修煉過,心中好似被一百隻貓爪在撕扯般難受。

蒲團下方是一處小型的靈氣泉眼,不同的洞府,泉眼的靈氣多少有些不同。楚人狂如飢似渴,放下所有心思,開始心神守一,貪婪地呼吸著濃郁靈氣,在體內迴圈大小周天。

新入門的內門弟子有三個月的新人期,在此期間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打擾,也沒有宗門任務要完成。

楚人狂睜開眼,已經是進入九號洞府修練的第三天,如果不是肚子饞蟲呱呱亂叫,他恐怕還沉浸在充裕靈氣的滋養當中。

“一顆辟穀丹,可以保證五天不餓,挺神奇!”他拇指與食指捏住一顆黃豆大小的白色辟穀丹,反覆觀察幾息,最後一口吞下。

貪婪過後,楚人狂摸摸渾身舒坦的自己,將盾牌法器拿出來,開始祭煉,為他將來的生存打基礎。

鏽跡斑駁的一套鎧甲與短槍法器擺在楚人狂面前,他緩緩神識探入,立刻感受到一股腐爛的氣息洶湧澎湃。

這股腐爛的氣息不是死亡的腐爛,而是那種經過無數萬年歲月的流逝,歷盡無法言語的滄桑氣息的腐爛。彷彿這套鎧甲與短槍法器存在時間太長,與天地同時誕生一般。

楚人狂吐出幾口唾液,將難聞的腐爛氣息排出鼻腔。靜下心來,繼續灌注靈力,讓神識烙印越發清晰與深刻。

煉製飛劍法器與盾牌法器,古云打下神識烙印僅用了十幾息,但這一套鎧甲法器,散發難聞的氣味不說,就連神識烙印也很難存在。每每看似成功,要不了幾息,神識烙印立刻黯淡,隨之消失。

“考驗我麼!”楚人狂不服輸地暗自哼道。明明是鎧甲法器在發出召喚,讓自己知道庫房內有它的存在,為何不肯認主。

“還當自己是金丹高階修士的法寶,需要用一滴血來祭煉?”他越想越氣,恨不得將鎧甲甩在角落裡。突然間,楚人狂又冒出一絲靈感,抱著好奇的心態,擠出一滴鮮血,滴落在鎧甲法器之上。

鮮血滴落在鎧甲上,宛如燒紅的烙鐵上灑下一滴水,‘嗤’地一聲,鮮血化作一層輕煙騰起,彷彿被燒乾氣化了一般。

楚人狂接著打下神識烙印,發現這次神識存在的時間遠遠長於上次,但最終還是逐漸暗淡,直到消散。

看著鎧甲與短槍,楚人狂臉色冰冷。一套連下品法器都稱不上的鏽物,卻需要鮮血來祭煉,而且是很貪婪的那種,一滴血居然不夠。

狠下心來,楚人狂左手劃開一道血口,對著鎧甲擠出一股血箭,剎那間被其吸收。“看你夠不夠!”此刻,如其說是煉製法器,不如說是在賭氣。

初入修真界,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與新奇,楚人狂在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爭取要當鎧甲與短槍的主人。

整整一個晚上,楚人狂左手五根指頭流血太多,均是蒼白如白紙,不過他的笑聲充斥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