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達的事嗎?我覺得你們好象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非常隱秘,我們公司也對大多數人保密。剛才我和警察也沒說起這件事。”
“他是什麼人?”
葛輝聲音平靜地說:“陳凱達是我們公司的常務副總,年輕幹練,英俊瀟灑,三十還不到,這樣年輕就當上我們這樣大公司的常務副總,這在我們同行業中是沒有過的。據說他很有背景,又是在國外學成回來的。”
“可這個名字很陌生的啊。”石豔春輕聲說。
“是的。他是去年年底剛從省公司派下來的幹部,來了以後多半的時間又在調研考察,很少參加社會活動。有人說他可能要接替司徒老總的位置。可是,他的命運實在不濟,就在他上任的第一百天,突然發生了車禍,當時就死了。令人奇怪的是,和他在車上惟一的人卻什麼事也沒有,甚至毫髮未損。我們公司就連他的死也是嚴格保密的。所以,你們不認識他完全正常。”
杜思成不明白這個來松江沒幾個月,又突然死去的青年才俊,會和遲娟有什麼關係:“一個人發生了車禍,為什麼還要保密?這是什麼時間的事?”
“就是今年的二月份。而為他保密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是三個多月前,杜思成沒記得遲娟在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大事。既然葛輝嚴肅地談到了這個人,絕不會和遲娟沒有一點關係。石豔春先開口問:“葛輝,遲娟和他的死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
葛輝臉上的笑慢慢收了起來,說:“陳凱達死了,可車上的那個人卻什麼事都沒有,並且突然失蹤。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難道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臉上已浮上不安的神色。
葛輝輕聲說,彷彿是怕嚇著他們似的:“這個僥倖活下來的人,就是遲娟啊。”
杜思成猛地從坐位上站起來。這說明了什麼?石豔春失聲叫道:“啊,這怎麼可能呢?不說別的,一人死了,另一個人也不能什麼事也沒有吧。即使她自己不說,但咱們知道,她人一向都是好好的,從沒受過任何傷的呀。”
葛輝輕輕地嘆息一聲說:“是啊。我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但知道遲娟就是車上那個人,也是幾天以後。我還暗中觀察了遲娟。還真的從她身上發現了一點痕跡,那就是她的脖子的後面有些發青。但她真是太有運氣了。”說到這裡,葛輝偷偷地瞟了杜思成一眼。
杜思成自然明白那眼光說明著什麼。他迅速搜尋記憶,雖然他們做愛的機會不那麼頻繁,但還沒有超過十天半個月的,可他從沒看到過遲娟赤裸著身子時,身上有一點傷痕。
石豔春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既然陳凱達死了,她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吧。出了這樣的大事,她為什麼要隱瞞?既然是一起去旅遊區,說明關係不一般,她為什麼不站出來為死者做點事?”
葛輝說:“當時已經是午夜。他們從亞布力滑雪場的路上往回返。陳凱達是個性情中人,高興起來就有些控制不住。許多人都這樣的猜測,那個晚上陳凱達一定非常的興奮,在賓館喝了不少酒。”
“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還要連夜趕回來?”
葛輝說:“當然是自有原因了。陳凱達喝了那麼多的酒,又是夜間開車,車在一個轉彎的時候,衝出水泥樁,撞在一棵大樹上。還是兩個小時後被路過的車輛發現後才報了案。我們去看了現場,車撞的很厲害。”
“遲娟不是什麼事也沒有?那遲娟當時在幹什麼?她怎麼當時不報案?她是失蹤了嗎?”對於出現這樣的事情,杜思成更是想不明白。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都以為車上就陳凱達自己。陳凱達跟辦公室的人說他要回家。他是去年秋天才結的婚,到了這裡後他多半的時間都住在單位。因為那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