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所以我們誰都認為他的確是回了家的。我們發現陳凱達被撞毀的車輛和他的屍體,不相信這就是他。誰都這樣的猜測,他工作那麼忙,一個人哪有時間去滑雪?如果當時死不了,也要被凍死。還是交通警察來後,從損毀的車輛中發現了一隻女人的鞋子和一隻小包。包裡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為了找到這個女人,有關部門真是費了很多事。”
石豔春追問道:“這就是說,陳凱達出了車禍,遲娟逃脫此劫後,竟然不管陳凱達是死是活,一個人逃脫了。她這樣做是怕給自己找麻煩,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但是紙裡終究包不住火,早晚會有發現的一天。她就不怕有更大的麻煩嗎?”
“是這樣的。我說這話的意思是,陳凱達的妻子是省電視臺的一名綜藝節目主持人,還是省裡一位領導的女兒,是她發現了遲娟的線索。雖然遺落在車上有一隻女人鞋和一隻小包,可誰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這又不是刑事案子,沒有人給你去查這個。可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她硬是查到了坐在陳凱達車裡的女人是誰。你們知道那個叫何麗影的主持人嗎?就是她。”
“知道。她可是非常有名的啊。是她發現了遲娟的線索?她是怎麼發現遲娟和她的丈夫陳凱達一起去亞布力滑雪場的?”杜思成輕輕地喊了一聲。如果這樣,遲娟可是惹上了麻煩的。
“是的。不錯。陳凱達出事以後,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丈夫無緣無故自己去滑雪,因為陳凱達剛從省公司調到松江市公司不久,有許多工作要做,很少參加單位的各種應酬,而單位那天根本就沒有任何活動。她去了滑雪場,找到了幾個朋友,展開了調查。十分湊巧的事情,省電視臺有一個攝製組在滑雪場拍外景,無意中竟把陳凱達和遲娟一起在雪地裡漫步的情景攝了下來。”
石豔春驚歎道:“竟有這樣巧的事。”
“這個女主持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她揚言,絕不會放過遲娟,因為事情已經非常明顯。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兩個人去偷偷幽會也就罷了,可出了事後居然見死不救。雖然遲娟害怕這件事情張揚出去,可馬腳畢竟已經露出來了。那些日子她也實在是怕惹麻煩,一個勁地給司徒老總打電話,讓他壓下這碼事。老總就罵,是你們搞的事,我可不管。不過,他還是想盡了辦法,沒能讓這個女主持人見到遲娟。”
石豔春說:“可是,據我所知,遲娟在那段時間一切都是非常正常的。”
葛輝說:“何麗影的那些朋友都在給她找證據和線索。當她得知和陳凱達一起的女人就是遲娟,並且在出了事後一個人逃離了現場後,她憤怒的神情無法言表。她說她一定要活活弄死這個女人,不管她有著怎樣的能力和背景。我當時非常害怕,真想把這件事告訴遲娟,又怕惹出大麻煩。就在她準備採取行動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沒幾天竟然出國了。”
“是誰給她打的電話?有什麼比這還大的事情啊?”石豔春忙問,而杜思成的腦筋似乎停滯了。
“我也不清楚。我問她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她拍拍我的手說,有些事情真是無奈啊。陳凱達葬身這裡,我怎能安心?說著她就流了淚。後來我就想,這些和司徒老總一定有關。但我問了他後,他絕不承認。”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訊息。這就是說她並沒有對遲娟動手。可現在遲娟死了,我就把這件事和遲娟的死聯絡起來。我沒有對那個高隊長說這些,可這事你們一定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