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氏母子乃是江湖人,任她如何,也不能在眾人之前露出半點不敬會首的口風。
伏五娘苦苦一笑,自行轉圓道:“我不過是想用激將法,請你亮出‘血光金令’而已,別把話聽岔了!”
司馬玠揚聲一笑道:“金令有本分壇的韓三哥看過了的!”
“癩蛤蟆”韓之利被這聲“韓三哥”給衝昏了頭,忙不迭的起立道:“對!
對!屬下拜見過了!”
司馬玠並不因為“癩蛤蟆”的證明而滿足。
他忽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正廳的中間,朗聲高誦道:“既然有人要見識金令,灑家也只好照辦,免得真落個藐視會首的罪名!”
他說完,探手取出“血光金令”,高舉過頂,又大聲道:“各位請看清了,灑家可要傳令了!”
大廳上“七殺堡主”以下諸人,連忙離席而起,大禮屈膝,眾口同聲道:“會首金安!”
伏氏母子也不得不躬身低頭,大氣也不敢出。
“七殺堡主”夏鐵牛朗聲道:“請金令使者吩咐!”
司馬玠之所以手捧金令,做得煞有介事,不過是依照一般武林規矩。
想不到被他蒙對了。
聞言索性大大方方地道:“會首前曾頒令,命總舵總護法伏五娘,前來監管被擒之方古驤等一眾……”
伏五娘應道:“已奉命率領‘陰陽穀’精銳來此報到!”
司馬玠又傳令道:“現因特殊原因,著總護法仍回‘陰陽穀’待命!”
伏五娘本來不願離開自己一手所創的基業。
聞言忙道:“謹遵金令!”
司馬玠繼續道:“著夏分壇會首,將被擒諸人,各點睡穴,點交與總壇近身護法了明、傅書香,星夜由水路押至總壇候審不得延誤!”
夏鐵牛恭聲道:“屬下照辦!”
司馬玠朗聲高誦道:“傳令已畢,收令!”
此言一出,他將雙手高舉的“血光金令”又收入懷內,緩步走下正廳,原位而坐。
然而——
伏氏母子面露疑雲。
夏鐵牛的一雙眼睛,盯在司馬玠的身上,久久不移開去。
其餘的人,也都眼泛異色。
傅書香一見,心知司馬玠是按照一般武林傳令的規矩,先前並未引起任何反應,而且“血光會”自“伏氏母子”以下,都肅穆寧靜,聽候吩咐。
此刻的情景大異,分明是露了破綻。
司馬玠也不是下愚。
他此刻一見大廳上的氣氛突然大變,也知道是自己露出了馬腳,不由心中一懍,暗暗運功戒備。
因為,放開別人不提。
在場的“伏氏母子”,可都是扎手人物。
縱然自己與傅書香可以倖免,必然會影響被擒的方古驤等人的安危。
傅書香手心滲汗,腳下已漸漸向司馬玠移近,打算必要時一拼。
這時,空氣的緊張,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七殺堡主”夏鐵牛,終於目露兇光,滿臉疑雲,向司馬蚧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請了明大師指教!”
司馬玠心想:麻煩來了。
但是,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十分沉著地拱手道:“老堡主有何指教?”
夏鐵牛凝神道:“了明大師初從總舵來,不知總壇對於本會的會規有無變更!”
此言一出,司馬玠深知是自己出了紕漏。
但是,紕漏出在何處,仍然是個謎。
由於他藝高膽大,雖然擔著份心事,臉上卻推滿了笑容道:“沒有呀!”
夏鐵牛冷冷一笑道:“真的沒有?”
司馬玠點頭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