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偏偏非要去那人擠人的地方湊熱鬧。”說到後來,相黎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了劉大夫一眼。
“幾天前不就告訴你不要試圖逃避了嗎?我們以後都得在京城定居,難道你覺得真的能一直不相見嗎?就算當初是你用麻藥迷暈了你家丫鬟沒有問她的意願便把她送走了,現在心虛不想見她,可是,總逃避著也不是辦法。”劉大夫絲毫沒有把姜澈當外人在他面前教育起了相黎。
相黎看看劉大夫,又看看有些迷茫和受傷的姜澈,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我就是沒有準備好嘛,而且,讓阿澈一起算什麼事呀?我總不能跟籍家的人說,阿澈是我現在的歸宿吧。而且,他自己還有自己的問題沒有解決好,我不想麻煩他呀。”
相黎話是對劉大夫說得,可是,姜澈卻在她說完之後介面道:“不麻煩,如果他們是相黎重要的但又沒有勇氣一個人去面對的人的話,我跟你一起去面對。我們是朋友,不能總是讓你照顧我。如果可能,我也想為你做一些事的。”
被說到這份上,相黎也只得讓姜澈跟他們一起坐上了馬車。分明是姜澈家的馬車,借車的相黎和劉大夫,尤其是劉大夫,儼然成了主人,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相黎懷疑,在姜澈出現前劉大夫囑咐她的話是她幻聽了。
馬車中,劉大夫伸出手幫坐在右邊的姜澈診脈,相黎坐在左邊看姜澈帶來的資料。因為相黎看書時會專注,自然不會開口說話。而劉大夫心中莫名的討厭著姜澈,也不說話。姜澈因為相黎跟以前一樣,自己的麻煩從來不跟他說,有些失落,加上感受到劉大夫身上散發出的莫名寒意,也沒有了說話的意思。
劉大夫給姜澈診完脈,從藥箱中拿出紙筆,放在馬車中的小桌子上寫下了第一期復健的藥方和其他方面的注意事項。然後,那眼睛示意姜澈自己拿去看。
姜澈看了以後,又就著劉大夫的紙筆寫下他心中的疑問,劉大夫就著姜澈的疑問在下面寫上解答。兩人這樣一來二去幾次,相黎想不察覺都難,她從姜澈給的資料中抬起頭來道:“你們兩個不用這麼麻煩,可以說話的,我看東西時就算旁邊有人說話也不會受影響的。這個阿澈應該知道。”
可是,姜澈和劉大夫看了她一眼,又對視了一眼,依然選擇用紙筆交流。
相黎見兩個人不聽,也就懶得理他們了,繼續看姜澈帶來的資料。殊不知,在她旁邊不遠處兩個安靜交流的人,一個磨刀霍霍,一個應對從容,表面安靜,暗中洶湧。
姜澈就算這些年病著,就算刻意的藏拙,就算他的母親是寵妃,可是,在皇家,本來就是中毒的身子,能活過二十多歲,除了毒發時他的隱忍痛苦,乖乖接受那些太醫的擺佈,除了他母親的庇護溺愛,更主要的還是他是一個聰明人,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處境。這麼多年,雖然一直是一個有著病弱身子無論文才武功都沒有任何建樹的形象,可是,白寧馨那樣倔強的姑娘就算以死相挾也要嫁給他,他跟見了不過幾面的白寧非能以朋友相稱,他明明沒有在朝中任職卻能隔三差五的見到擔任朝廷命官的心上人,不得不說,其實,他絕對不是相黎心中那個時時處處需要她保護的形象。
他不會去傷害別人,可是,也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他。
他看出了劉大夫對他的不滿,都不帶掩飾的,可是,這種不滿並不讓他生氣,因為劉大夫雖然刁難他,但是,這種明顯帶著惡意的刁難卻沒有殺意,不過是源於他對相黎的護犢之情。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願意順著劉大夫,但是,他又不能讓劉大夫覺得他是相黎的累贅,他還得讓劉大夫感覺到,他不僅不會將相黎至於險地,在相黎遇到危險困難的時候,他還有能力保護她,幫助她。而且,就像相黎願意以性命換他的性命一樣,同樣的事,他也可以毫不猶豫的為相黎做到。
從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