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時間去爭取小姐的心,小生雖無能,但、但卻想不自量力地試上一試……希望、希望能讓小姐、讓小姐幸福,希望能讓小姐忘卻‘曾經’中的憂傷……請小姐……給小生一次機會!”
我再一次訝然於他的勇氣,睜大眸子望住他,慢慢地道:“三公子不在乎靈歌心中永遠地留有那一段‘曾經’麼?”
段慈微笑,道:“正因為嶽小姐留著,小生才有機會努力在小姐心中去搶佔一席之地;倘若小姐不留,只怕小姐連自己的心也要一併拋去,那便任誰也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我啞然而笑,這位段三公子還真是痴得可以,倘若結果當真是要嫁他,縱然不能回應他等同的情意,也定不負他就是了。
一陣斜風夾著細雨撲窗而入,直灑了我們兩個一人一頭雨珠兒,我的髮絲又被貼在了臉上,卻見段慈輕輕地抬起手,慢慢地向著我的臉龐伸過來。知道他是想替我將頭髮捋向耳後,我垂了垂眼睫,沒有閃避。
眼看著他微顫的指尖漸漸地接近了我的臉頰,我心中一聲輕嘆,彷彿溺水之人最終放棄了手中最後的一根小小浮木,自此將自己沉入了再難浮起的千尺深潭。於是微闔了眸,等著那溺亡一剎的來臨。
不知哪裡傳來了“撲”地一聲輕響,段慈的指尖便在距我面頰僅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就那麼僵在半空,。我想他大概還在心裡頭掙扎,於是靜靜地等著他。然而此時這水榭的門卻突然被人大力地撞開,未待我反應過來,面前便已多了一人。
狂暴的氣場,憤怒的身軀,凌厲的目光——從天而降的煞神田幽宇一把抓住段慈的前襟將他揪得雙腳離了地,而段慈的手仍然保持著伸出來的姿勢,我這才明白方才並不是他因害羞而停止了動作,卻是田幽宇在窗外看到了要發生的事,先飛出一粒小石子打中了他的穴道制止了他。
田幽宇暴怒地瞪著段慈,咬著牙道:“你敢碰我的女人?!我今日便廢了你!”
段慈被他抓著脖領揪在半空,臉因喘不上氣而憋得通紅,費力地道:“嶽小姐——並未嫁你——如何便是你的女人!”
田幽宇更是惱怒萬分,就那麼揪著段慈跨至窗前,將他的上半身狠狠壓出窗外,惡聲道:“小子!你可知私約田某的女人出來會有何下場?”
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冷聲道:“放開他。”
田幽宇轉過臉來眯起眼睛盯著我,鋼牙銼銼地一字一句道:“你敢護著他?”
“你若有話,放開他再說。堂堂一介武官,欺壓不會武的文官,有什麼可逞能的?”我不退避地迎住他幾乎要將我一口吞掉的目光。
田幽宇惡狠狠地笑,咬牙道:“這天下本就是強者的天下,要怪便怪他老爹沒有讓他習武,做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丫頭,你敢為他說話,可知後果是什麼麼?”
“後果?”我哧笑一聲,“最好的後果便是你也一箭殺了我,只怕你沒這膽量!”
此話一出,田幽宇立時便如一座爆發了的火山般劍眉倒豎面孔猙獰,他狠狠地瞪著我,一字一句地道:“丫頭,別逼我!我敢不敢動他,你心裡應當清楚得很!莫要用死來威脅我,你嶽靈歌活著終將會是我田幽宇的妻!死了,也會葬在我田幽宇的墳裡!你最好給我聽清楚!”
望著他這副閻王羅剎般的神情,那段令我錐心刺骨的痛苦記憶再度復甦了——他說:“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得有多難看!”——箭光飛出血花四濺——好刺眼、好痛——墮崖、深淵、黑暗——永別——
我捂住心口連連後退,我顫抖著瞪著他,低聲道:“田幽宇,你太霸道,太專橫了——情感本就不是勉強便能解決的事,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恨你,只會讓我遠離你——”
田幽宇將段慈拎起扔在地上,段慈才要開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