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外遊逛,便莫怪我出於安全起見先將你關在房內了。”
這柳惜薇雖然說話不怎麼客氣,但是態度卻蠻嚴肅正經的。秉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行事宗旨,我決定先表面上將她應付過去,待她放鬆了警惕時再繼續做我自己的事——唉,想想便覺得窩囊哇,在家有父兄管著,在外又常常遇田瘋子欺負著,如今好容易來到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孤峰,偏又被個孔武有力的女人壓制著,幾時我才可以理直氣壯地翻身農奴把歌唱、也找個人讓我欺壓欺壓折磨折磨虐待虐待□□?
於是老老實實地點點頭,道:“好罷,既然惜薇懷疑起靈歌來,那靈歌為洗自己清白,理當回至房中以善己身。”說罷轉身欲回樓去,忽見西南角的崖邊竟然冒上個人來,直把我嚇了一跳,柳惜薇見狀便也回身同我一起望過去,卻原來是兩三個僕娘,每人抱了個盆子,盆子里約是床單之類的東西,溼漉漉地顯然是剛剛洗過,正從崖下走上來。
我不由心中一動,向柳惜薇道:“你可知這幾個僕娘是如何從崖下上來的麼?”
柳惜薇搖頭,道:“我也覺得奇怪,待我過去看看。”說著向那崖邊走過去,探頭往下瞧。我在不遠處站著等她看後的結果,見她回身走過來道:“原來這崖下有數級蜿蜒石階,一直延伸至崖底河面,大約是專門用來洗衣的地方,她們便是從下面順著石階上來的。”
“石階只有此處才有麼?除了石階以外,沒有別的可以落腳的地方了罷?石階只延伸到咱們腳下這一塊地方,未再向別處水平延伸罷?”我連連問著問題。
柳惜薇奇怪地看著我,仍然回答了我的問題,道:“只此一處才有石階,只延伸到下面,未再向別處延伸,除了石階再無可落腳之處。你問這些做什麼?”
“靈歌只是覺得這孤峰真是奇妙的所在,山孤水奇,果然是個天然佳境。”我邊笑著邊轉身,徑往樓裡去了。
入得樓中見小丫環們正挨房間請小姐們上樓用飯,許是大家誰也不願再留在一樓陪著武明玉的屍體,是以全都出來,陸陸續續地上得樓去。一頓飯吃得很是沉悶,待近尾聲時忽見夏紅裳起身,道:“今日發生瞭如此不幸之事,實是遺憾得很,然而事已至此,非我等弱女子能解決得了的,是以只好坐等旁人來救。因出了這樣的事,恐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害怕,因此紅裳方才同幾個姐妹商量了一下,建議今晚大家自行結伴,兩人睡一屋,也好互相壯壯膽,有了事亦可隨時照應著。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此話正合眾人心意,因此紛紛點頭同意,只有我心中暗暗叫苦,雖說照我方才的推理來看大概可以推測出兇手是那林浣霞,但若萬一不是她,豈不這裡人人都有可能與兇手同睡一屋了麼?
人命關天,此時我也顧不得再低調,咬咬牙,硬著頭皮小聲地道:“不若大家都在一起,總歸就剩這一晚了,就是一宿不睡也當無妨……大家都待在廳內,若有事豈不是可以更多人互相照應幫助?”
話音落時所有的目光都射在了我的臉上,我連忙假作羞囧地低下頭,聽得有人哧笑道:“嶽小姐,你自己害怕便可多找幾個伴相陪,我們是不能為了這事便一宿不睡在廳內陪你一直凍著的。再說,在哪裡也不如在房間裡安全,只要將窗戶和門都閂上,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眾人紛紛附和,我只好在心內無奈嘆氣,看來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了,再多言只恐引起兇手注意,只好我夜裡撐著一宿不睡,為這幫小姐站崗放哨……悲催的人生啊。
吃罷飯後諸小姐回至一樓,很快便同自己平日相好的夥伴結為了一組,由於武明玉的房間在西廂,大家皆不願再睡在那一側,加上兩人一間屋後又騰出不少空房來,是以所有人便都集中到了東邊這一排廂房裡來睡,八間房只能睡十六個人,剩下的人便睡到北邊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