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是你先解開謎題,還是我先得出答案。
驗屍·發現
在狗官那身乍眼的大紅袍後不遠處,我看到了一襲青衣的嶽清音,低調地立在諸多忙碌的衙役之中很是有型(什麼時候了還注意這些?!)。他看了我一眼,見我安然無恙,便移開了目光專注於院子中央那些正想辦法要將大少夫人的屍體從樹上弄下來的衙役身上。
這些衙役們與家丁比起來充其量就相當於現代的公安與保安,像李佑這類的捕頭就是武警,但比起特種兵等級的大內侍衛來說就差得遠了。輕功不是人人都會,季狗官他不是包青天,因此手下也沒有展御貓。折騰了半天,總算有個身手敏捷體態輕盈的小衙役爬到了樹杈上,將背在身後的繩梯一端綁在一根男人大腿粗細的粗大樹枝上(怎麼比喻的?!),另一端拋下來,捕頭李佑便同另一名衙役順著繩梯爬了上去。
上至大少夫人的懸屍處,李佑並不急於解下勒住她脖子的繩子,而是伏身於那根樹枝上仔細檢查了一番,隨後才小心翼翼地伸了胳膊去夠她的屍體。看著他們如此費力謹慎,我不由想,若是大盜的話,只怕一個縱身就能上得那枝上,再一個縱身便可安全落回原地,豈用如此大費周章?!
噯噯,這個時候我怎麼會想起他來!只不過才三天未見……忽然一句詩掠過心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得了,面對著一具詭異死亡的屍體,我還兒女情長個什麼勁兒,真是有夠無厘頭的。
於是偏臉去看身旁的田心顏,卻見她望著嶽清音已經痴了,腮邊掛著不知何時由眸子裡滑下的淚珠兒。心中不忍,掏出自己的手帕悄悄遞過去,她也只呆呆地接了,根本顧不上去想除嶽清音以外的任何事。
這廂狗官已經開始展開詢問,諸如誰第一個發現的屍體、什麼時候發現的、當時可看見現場還有沒有其他人或其他可疑的現象等等,我便不動聲色地抻直了耳朵細聽。
還未聽出個所以然來,那廂大少夫人的屍體已經被運了下來,老夫人顫巍巍地便想湊上前去,被狗官攔住,道:“老夫人先且莫急,請著人找塊布來鋪在當院地上,待下官檢查完畢再安排不遲。”
老夫人只得命下人取了一塊白布來鋪於院子的大理石地面上,衙役們便將大少夫人的屍體平放於上,嶽清音走上前去,眾衙役自然而然地退後,給他讓出一定的空間來,看上去似是對這位冷麵仵作既尊敬又有些畏懼。唯一敢衝破嶽仵作氣場邁入圈內的只有那狗官,見他一撩大紅袍的下襬,同嶽清音並排蹲在屍體身旁,都低了頭看,從兩人異常和諧登對的背影來看……嘖嘖,還真是有斷臂山的潛力啊……難道嶽哥哥對田心顏這樣的美人都毫不動心的原因就是這個?……胡胡胡,有內容。
見老夫人在眾丫環的攙扶下也湊了上去,我便藉機跟著一起立於狗官和嶽清音的身後,探頭探腦地去看那死狀恐怖的大少夫人。幸好我對她本就沒什麼好感,不必對她的死施與同情,同樣,我若死了也無需他人來同情我,生生死死雖是無常卻極平常,平常事,平常心,平常處之就好。
聽得狗官低聲問著嶽清音道:“可能看出具體的死亡時間麼?”
嶽清音道:“難以推斷。屍體被雨水淋過,影響到屍溫降低速度的快慢,若盲目下判斷的話,偏差在一至兩個時辰左右。”
“即是說,屍體死亡時間當是在前半夜,再往準確處說便不好確定了……”狗官望向死者猙獰的面孔,又問道:“致死原因確為勒住頸部窒息而亡麼?”
嶽清音先未作答,只是捏起屍體手腕,仔細看了看她的手部,又看了看她脖子處被勒得發紫的傷痕,而後沉聲道:“確為勒住頸部窒息死亡無疑,然而卻非吊死,在其被掛上樹之前便已經被人由身後勒住致死,其指甲內有面板的碎屑,脖子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