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抓的淺痕,可見是被兇手突然勒住後情急之下想去拽脖子上的繩子,從而抓破了自己的面板。”
唔,這麼說,大少夫人是遭殺害之後才被兇手掛到樹上去的,其目的何在呢?
嶽清音低了頭繼續檢查屍體的其他部位,圍觀眾人大氣也不敢出,齊齊盯著他修長的手毫無感□彩地在死者身上左捏右摁,令我忍不住替他未來的老婆擔心,這嶽哥哥在衙門裡捏完了屍體,晚上回家上床又捏她……
一時屍檢完畢,狗官請老夫人著人備了兩間屋子,一間先將大少夫人的屍體妥善放置,由一名衙役看守,另一間做為臨時審訊室,挨個兒將府中相關人員叫進去展開詢問。
雖然知道狗官這麼做是懷疑兇手還有共犯——畢竟能做到將屍體掛在高高的樹上不是件易事——怕他們相互之間串供,是以才特設房間單獨詢問,但是如此一來我便不能借機竊聽到相關的案件情報了,真是氣得我牙癢。
無奈之下只好待在院子裡,狗官已經下令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邁出這院子半步,另外府內其他各院也已被眾衙役看守起來,所有人便只能在院內活動。
嶽清音進了停放大少夫人屍體的房間,似是打算再做一番細查,見身邊的田心顏痴痴地望著那房間緊閉著的門,我便低聲向她道:“心顏姐姐,你同家兄也有些日子未見了,不若靈歌去喚他出來,你們說說話兒?”
田心顏連忙擺手,低著頭小聲地道:“如今……我還有何話可說?過去的一切……都只當做是場夢罷。”
唉……若她當真能這麼想倒也好了,就怕她鬱結在心,折磨自己。終歸她已嫁作他人婦,嶽清音對她也本無情份,與其藕斷絲連,不如當斷則斷。於是我也不再多說,只對她道:“既如此,姐姐且先回房歇歇,靈歌去同家兄打個招呼。”
田心顏捨不得進屋,只道:“我在這裡站站,你且去罷。”
來至那臨時停屍房前,守門的衙役認得我,是以只衝我點了下頭,側身輕輕推開道門縫,向裡面道:“嶽公子,令妹來了。”
聽得裡面道:“進來罷。”
衙役便將門推開讓我入內,隨後又將門關上了。見當屋是一張沒有鋪任何東西的板床,大少夫人的屍體便停放其上,嶽清音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檢查她臂上是否有傷痕。
“哥哥……”我輕聲叫著慢慢蹭過去,立在他身後看他擺弄屍體。
嶽清音頭也不抬地道:“進來做什麼?”
“靈歌想看看哥哥是如何做工的……”我低聲道。
“驗屍有何可看的。”嶽清音放下屍體的左臂又拎起右臂,將其衣袖褪至肩部,由下至上細細地檢視。
我在旁跟著看了一會兒,自是看不出個什麼來,只好放棄,望住大少夫人猙獰的面孔心下思索:這個風流女人昨兒吃完晚飯後還好好兒的,怎麼僅一夜間便死得如此蹊蹺呢?案件的幾個要素——作案時間,案發地點,作案方式,致死原因,作案動機,目前能夠確認的只有致死原因,即是被人勒住頸部窒息而死。而作案時間初步推測為約是昨天的前半夜……
方才在院子裡聽那狗官問了老夫人和幾名丫環,得到的情報是:這座大合院每晚亥時三刻便會從裡面將院門鎖上,禁止院內一切人員外出,就連府中的主子賀蘭大人或是賀蘭兄弟回來得晚了也不得入內,只能在外書房裡過夜,家規不可謂不嚴,這麼一來便可做出兩種推斷:
一是大少夫人死於亥時三刻之前,那時院門尚未鎖,兇手既可能是由院外混進來行兇後又混出去的,又可能本就是這座院兒裡的人,這樣的話範圍就比較廣了,找出兇手相對困難些。
二是大少夫人死於亥時三刻之後,院門已鎖,兇手只可能是睡在此院中的人,當然也不排除那些可以飛簷走壁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