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心中的驚慌。
“不像。剛才不知道誰在鬼叫鬼叫的。”他輕輕一笑,卻不知秒殺了她多少的細胞。
“那是正常的反應嘛,這並不代表什麼,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在嗎,我就更不怕了。”
她一直記得他所說過的話,有他在,無論遇上什麼事,她都不會再害怕。
擺正……態度?
意識到過於曖昧,御謙這才放開她,整理好衣服,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飛飛是徹底的挫敗了,真不想去理他,但她就是個沉不住氣,靜不下來的人,叫她靜下來,簡直就是受罪,心裡像有幾萬個螞蟻在爬呀爬的。
她嘟著嘴抱怨說:“喂,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都這麼倒黴?上一次從車上摔下來,這一次又差點被摔,我們是不是命中相剋的?”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嘴裡輕輕哼著小調,悠然自得。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她煩躁地扯著他的衣袖,厲聲問。
“我的名字不叫喂!”
飛飛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久久才緩過氣來,鄭重地說:“御謙,御先生,御老闆,你說為什麼我一碰到你就有倒黴的事情發生?”
他淡淡地說:“你擺正你的這種態度,用另一個角度去看事情,或者有驚喜。”
“擺正……態度?”飛飛沉吟著,仔細咀嚼著這話的意思。
不久,車伕載著他們出了城,來到了一間村莊,路邊豎著個牌子,上面寫著“七村”,飛飛用心記下了這個名字。
到了村子以後,御謙和飛飛便下了車,他帶著她走了一段小路,黃泥路,兩旁有著乾枯的雜草,禿頂的大樹,雖然是冬季,沒有綠草紅花的芬芳,卻有一種鄉士的芬芳。
“這裡挺漂亮的,只是……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御謙聲音仍是談談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覺得你應該有點風度吧,御先生。你對我哥都不是這樣的,別人都說你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絕世佳公子。”
他對她的態度是否有點不一樣?是否有故意針對她的嫌疑?他心裡仔細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他想,如果有,他一定改。
穿過一個湖,前面有一所房子,房子門前栽種著幾株梅竹,此時正是梅花綻放的季節,遠遠看是雪白一片,走近了,便能聞到一股幽幽的花香。
這個村子裡的房子,幾乎都一樣,黑色的瓦,白色的牆,會令飛飛覺得特別,那是因為御謙走進了那房子的院子裡。
飛飛跟著他走進去,好奇地左看右看,又忍不住問:“這是哪裡?你幹嘛走進人家的房子?”
從外面看不到一個人,也聽不到一點聲音,飛飛在心裡認定,這間屋的主人不在家。
她又想,這間屋的主人會是什麼人呢?地上,有幾年黃葉,北風吹一下,葉子就懶懶地動一下,屋簷上,能看到蛛網,這裡的一切,飛飛瞧著都挺有趣的。
從小到大,她都住在樓房裡,總是被傭人打掃得一塵不染的,花院裡所種的花木,也都是人工栽培的名貴品種,而這鄉村,卻有另一種不同的風情。
御謙向四周掃了兩眼,然後推門進屋,是大廳,分只掃了兩眼,便走出門,走到另一門前,推門進去,是廚房。
他開啟灶上的鍋看了看,空的,又開啟米缸,還是空的,他站在廚房中央,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我當然要吃的
飛飛看著就覺得奇怪,本不想開口自討沒趣的,又實在忍不住要問了:“御謙,這裡難道是……你的家?”
“你說呢?”他挑起眉說。
“像,但又不像。”她認真地回答,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