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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戲,你還有什麼?我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我……”

她討厭他的冷漠,恨死他的冷漠。

冷漠雖然不像刀般鋒利,不可以殺人,但冷漠可以傷人,飛飛的心就被這種冷漠傷了。

不知何時,她竟變得這麼脆弱,喜怒無常,往往一句話,竟能給她帶來那麼多的感觸。

他臉上的表情不變,微角微動了一下,說:“雖然……我幫不了你什麼,但你若是心裡難受,可以說出來,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牢騷發完了,其實我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人生不是隻有悲傷。在很多地方,有的人連飽飯都吃不上,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難過?”

飛飛笑了,笑得比冬日的陽光更燦爛,寒風都為之而止步。

御謙又瞧得痴了,從來沒有一個女孩的笑如此讓人心動,御謙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御謙並沒有回答,一臉沉靜,只是招了輛黃包車,兩人比肩而坐,飛飛不停地問要去哪裡,御謙被問得煩了,側過臉冷冷說:“八小姐,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不會害怕

“請叫我飛飛。”她糾正說。

“好吧,飛飛小姐,既然你跟我出來了,就安靜一點吧,好嗎?”

他已經很久沒跟人說過這麼多話了,也很久沒聽過這麼多話了,平時都是獨來獨往,只有在練戲的時候,跟莫離相處多一點,他極不喜歡多話的女人,笑罵由人,沉默是金,瀟灑地做人。

“偏不,我這個人生來就不說話就不舒服,你要是覺得煩,就把耳朵塞住。”

御謙真是拿她沒辦法,真有想過要把耳朵塞住的,可是現在黃包車上,找不到可以塞耳朵的東西。

飛飛看到他一臉屈憋的樣子,更感得意,繼續說:“人多說一點話其實並不壞,像你這種悶葫蘆,我想沒有人願意很你做朋友,因為會覺得很悶。有些事情,你不說出來,別人永遠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戲臺上的他,千般面孔,動情地演繹著人生百態,百種歌喉,演唱著人情離愁,每個形象都堪稱經典。

戲臺下的他,卻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的眉間,總有一絲淡淡的憂愁,眼神憂鬱深沉,像是凝著永恆,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失敗,害怕被人拒絕,她沒有那個臉皮。

御謙輕描淡寫地說:“明白的人會明白的,不明白的人不需要明白。”

他的側臉,美得令人不敢多看,從來不知道,上帝可以把人造得這麼美。上帝真是不公平,給他一張堪稱完美的臉,範表的身材,藝術的天賦與才華,誰不嫉妒?

“我覺得你這種態度是不對的,那我問你,我現在在想什麼,你想到了嗎?”她叉著腰,很不服氣地說。

他的眼睛一直望著前方,卻淡淡地說:“你現在想,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飛飛叫他猜,卻沒想到他一猜就中了,勉強扯起一絲笑意:“你這個人,太□□道。”

他也不反駁,只望著前方,又陷入了沉思,他還真是什麼都不在乎啊,飛飛實在被打敗了,只得長嘆一口氣。

突然前面一輛受驚馬車經過,車伕被嚇了一下,一時沒跑好,車子傾了一下,“啊!救命!”的一聲,飛飛整個人撲到了御謙身上,輕顫的唇擦過柔軟的唇,全身的血在一瞬間凝固了。

御謙抱住受驚的她,感覺她全身僵硬,便將她摟得更緊了,幸好只是一樣子,車子就恢復了穩定。

“嚇著你了,沒事吧。”他俯首望著懷中臉色蒼白的人兒,眼神越發的溫柔如水。

“沒事,我像那麼膽小的嗎?”她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