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滾燙的液體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滑下雙頰。
她想他啊!
她好想、好想見他一面啊!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可以如此想念一個人!一顆心就像被人緊緊揪住一樣,好痛、好痛!
飛飛用手背不斷地擦拭如斷線珍珠般的淚水,擦了又掉,掉了又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才能不哭,心好慌、又痛,而且不知所措。
她此刻就像個迷路的孩子,蹲在地上無助地哭泣,路人們紛紛對她投以奇怪的眼光,只是沒有人敢上前關心詢問,生怕讓自己惹上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大麻煩。
飛飛腳步不穩地站起身,視線被不斷湧出的淚水給遮蔽了,是這樣嗎?可是,她明明看見了他的背影?她怎麼會認錯?
是她眼花了嗎?才會把不相干的人看成是他,他真的已經死了?飛飛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快瘋了,難道她真的有病嗎?她是因為想他想出病來了嗎?
她擦乾眼淚,轉身離開,卻遇上了一個她再也想不到會遇上的人——莫離。
這一刻,便是永恆
飛飛奔上前去,捉住莫離的雙肩大喊:“莫離,我看見御謙了,他回來了是不是?他還活著,是不是?”
莫離毫不猶豫,抬起手就給了飛飛一個耳光,冷冷地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飛飛仍然不死心,又說:“他還活著,我見到他了,我見到他了,莫離,我見到他了,是真的。”
“他已經被你害死了,就是在這個地方,那場大火,你我親眼看到的。我想他現在無論在哪裡,他一定後悔認識了你,是你害死了他,他恨你!”莫離擱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飛飛呆立在原地,淚如雨下。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她?她明明就看到了御謙,明明就是他!
御謙躲在牆角處,飛飛的哭叫聲,還有莫離的說話聲,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只能呆立在那裡,連氣都不敢喘,看著她傷心痛心,他的心再次被撕裂。
直到飛飛拖著沉重的腳步從人群中離開,他才走出來,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麻木了,可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卻喚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記憶,一切的往事又回到了他的腦中。
只要看到她過得不錯,就夠了,放下過去,大家都會好過些。
他懂,他什麼都懂,只是,他的心好痛,他抓著胸口,卻怎麼也抓不到裡面的痛處。
“這裡變化很大,是嗎?”一個嬌柔的聲音從他耳邊緩緩響起。
御謙茫然地抬起頭,便看到一抹笑容彷彿絢目的曇花,他呆了呆,說:“都變了,變得我都不認得了。”
“是啊,但水東樓還是沒變,你應該不會認錯路吧?”莫離說。
“當然記得,我以前常去的。好久沒走到這邊來了,所以突然想來看一下,看了之後,才發現沒有什麼好看的。人就是這樣,要看過,發現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才死心。”御謙苦笑著。
聞言,莫離呆了呆,抬起頭望著他久久,不知怎麼就問了一句:“你看到她了?”
御謙沒有聽清楚,望著她問:“呀?你說什麼?”
莫離淡淡一笑說:“沒什麼,我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今天莫離幫御謙約了美萊歌劇院的程老闆,程老闆說要親自己看看御謙的才藝,如果透過,御謙就可以在美萊登臺表演了。
到了水東樓,莫離突然肚子疼得厲害,便叫御謙先上去,在樓上天字一號房等,御謙不放心她,扶著她說:“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看醫生?”
莫離強忍著痛說:“我沒事,上個廁所就沒事了,你先上去吧,程老闆不喜歡別人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