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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該死,奴婢這便侍候爺更衣。”女子嘴角微弧。
她正低頭施禮,不若夏總管,夏王幾名心腹小廝和旁邊幾名女子看的清楚,夏王已冷了眉眼,抬手便往她手捧的托盤打去,眾女驚叫,女子被劈面而來的力道掃跌了手中茶具,茶器、水漬打了一身。
她一駭,二話不說,立刻跪到地上,方顫聲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爺恕罪。”
“跟爺玩這些,你還嫩著。”夏王嘴角一挑,看向夏總管,“杖五十。”
女子愣在地上,她如何熬得過五十杖。她知夏王脾性,不敢相求,哀求地看向旁邊諸人,餘下幾名女子哪肯攬禍上身,再說,彼此之間本來是敵,不過同盟一時。
夏總管心下暗歎了口氣,自尋的,又怨得了誰?
他隨即指揮兩名小廝將女子架起來,卻突見原本半掩的臥室大門被人開,一個人快步走出來,“九爺,饒過她吧。”
夏王看到來人,目光頓時一柔,此時,院門口又有兩名小廝急奔而進,跪下便報,“爺,睿王,寧王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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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眉頭一擰,立即看向從自己房中快步而出的人,眼瞼微微動著,“我們剛見面,你便又要離我而去嗎?”
他的語氣沉啞得像塊鏽化的鐵。
一瞬,眾人都有些噤氣,都是府里老人了,誰都聽出夏王此時的嘲諷和怒意,又誰都知道他剛才一句問句,其實不是詢問。
翹楚怔在地上。
這走出來的正是翹楚。
為避開王府裡的人,夏王帶著她從後院進府,又將她徑自帶到自己房裡,兩人在房裡靜靜坐著,還沒開始說上一句什麼,夏王便聞聲而出,她聽到夏王下責罰,心想這些女子也只是可憐人,哪怕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終究不忍,遂出來阻止,萬沒想到上官驚鴻竟會突然到了夏王府,酒樓裡他們明明還沒謀面就錯開,還是他另有它事找夏王?
夏王的話卻讓她心裡澀然,進退維難之際,手上突然一緊,她有些顫抖地看向握在自己腕上的手,聽到夏王淡淡問,“你們是怎麼說的?”
讓其中一名小廝正是剛才在酒樓的少年,模樣伶俐,立即道:“回爺,奴才說爺今晨外出,不知歸否,特進來內院一看。”
“嗯,”夏王挑眉輕笑,隨即沉聲吩咐道:“上最好的茶點,便說本王尚未回府。”
“你我適才離開,他並沒有親見,你眉眼上畫了妝,看模樣,五哥他們也沒有認出來,想上上官驚鴻也是因他事而來,不必擔心,一切有我。我一會必定將你安全送回去。”
末句卻是向她說的,他說罷,收緊了手,指腹上的粗燥烙著她的肌膚,她想避,他卻是勢必的強硬。
此時人多,她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夏王眯眸看兩名小廝遠去,目光方回到地上女子身上,“夏叔,將她帶下去領刑。”
女子渾身一慄,“爺饒命,爺饒過奴婢……”
翹楚一驚,道:“九爺,就饒她一次可好?她到底是你的姬妾。”
“是,她們是我的姬妾,你會不高興嗎,告訴我,你會嗎?”
夏王將她的手扣得愈緊,卻又驀地止住話語,眸裡閃過重重的奇異的光芒。
翹楚咬了咬唇,微微側頭避開他的目光,他眼裡彷彿燃著一簇火,她剛才為免多生事端沒有掙脫他,此時,他們這像什麼!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嗎?她忍不住使勁,想掙脫他。
夏王卻緊緊握住她的手,“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只要你告訴我,我就饒過她。”
翹楚也是遇事鎮定的人,這時也有絲急了,咬牙道:“上官驚驄,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王眼裡閃過一絲暗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