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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你倒是肯叫我的名字了。”

“也罷,就看在這一聲份上,我……”他大手一揮,翹楚心頭澀然,卻又驚喜半摻,卻見他突然頓住,目光死死定在她手上。

他眼裡浮起絲淺笑,那抹笑灰暗澀痛似怒還似自嘲,高大的身子忽地便輕輕一晃。

眾女不知她的身份,看她一身男裝,臉覆面紗,但那身段卻極像女子,而夏王卻竟似情動之極,正震驚疑竇,且地上女子泰半條命也宛如捏在她手上,都暗下打量,這時也隨夏王的目光看過來。

翹楚一愣,心裡竟也隨他這一笑堵個嚴實,慢慢盯到手上,心頭怦怦一紮,她知道他看到什麼了。

他本握著她的腕,衣袖就在他的抓握中滑到半肘,一支手臂上,全是類似青瘀的痕跡,清晨出門之前,四大半羞澀半頑她說過,睿王他都是用咬的嗎?

看眾人吃驚的模樣,幾名女子恍悟又震驚的神色,翹楚苦笑,她們雖不知道她是誰,但這時都已肯定她是個女子罷。看著夏王眼底的混濁,嘴角愈來愈深的笑,她難堪之極,也自沉了聲,“放開我。”

夏王一聲長笑,驀然霜聲令道:“全部退下!夏叔,著人帶那婢子下去,該怎麼罰便怎麼罰。”

“你答應了我的!”

幾名女子驚慌著惶忙散去,夏總管厲眸看向其中兩名小廝,後者迅速將地上女子架帶離去,女子的聲音帶著恐慌的尖銳傳來,轉眼庭院裡便只剩帶著小廝遠遠走到一邊的夏總管,在這倉促變遷間,翹楚也生了怒氣,仰頭質問面前的男人。

夏王鼻翼一動,嘴角倏沉,伸手揭下她的面紗,將她扯進懷裡,讓她再無隔閡的貼嵌進他的胸膛裡。

“我本來就是這般殘忍,不過是對你如此,上官驚鴻他碰了你!”他重重狠狠地彎腰枕到她肩膀上,咬牙笑道,翹楚早被他激烈的舉動而驚,偏偏他似乎壓到她身上某一個地方,此時一陣劇痛如針剜從雙肩骨肉處古怪地透將出來,她忍著痛,低聲道:“驚驄,我是他的妻子,這不是尋常嗎?”

不管怎樣,不管其實她心裡對他也帶著淡淡眷戀的心情,今日她必須要和他說清楚。

卻聽得他長長一笑,突地將她抱起,快步走到庭院中間,方將她小心放下來,她得脫,想離他幾步再說,才邁步,他已眼疾手快,長臂一探,將她復擁回懷裡,“不,翹楚,我知道你並不快樂,你一點都不快樂。我說過,讓你回來之後不準避開我,便是要告訴你,我已將知書逐出王府。皇位我是必定要奪的,只有這樣,你才能成為我的妻子,沒人敢說你一句閒話,我才能名正言順照顧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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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罷,又有小廝來報,說睿王和寧王已告辭而去。

翹楚微吁了口氣,稍寬了心,她知道,他將她帶到這四處花木的院閣中方說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給她走到陽光下的自由。

她不是不震撼的,心裡一下一下清清晰晰的顫著的,她趕緊閉上眼睛,往事一點點在眼前閃過,半會,她輕聲笑道:“不,驚驄,不是這樣的,我也有過快樂。”

雖然,很短。

但天神村裡的日子,和一個人有過生死離別,有過激烈爭吵,有過冷漠隔閡。過後平平淡淡,每天日出而起,一起出外到村人家裡討些米菜,陪著他給染病的村人治病;回來一起燒飯,他負責刷碗,她替他洗衣;晚上,兩人依偎在榻上與喁喁細語,哪怕說的只是他失憶前的瑣事;偶爾,他拗她不過,兩人踩著星光在村裡亂逛;他在院子裡為她種花,那種村子裡四處都開著的美麗花朵——凝霜,聽說有永遠相伴之意。聽說,從有天神村開始,村裡便遍佈這種花,那是萬佛之祖飛天最喜歡的花。

那般簡單,卻是快樂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