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要堅持封藩北平就是。”
朱高煦愣了一下,北平……
“只怕不妥,父皇已經改北平為順天府,置北京,況且那裡是軍事重地,如是就藩,便是坐擁十萬軍馬,再加上衛隊,則是十五萬之眾,莫說是太子,便是父皇怕也不會同意。”
郝風樓笑道:“這叫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反正殿下就說已經習慣了北平,想呆在那裡,軟磨硬纏,陛下和徐皇后縱然不肯,可是卻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殿下的藩地,好安撫於你,如此一來,沒有幾年的功夫,哪裡能把事辦成?而殿下這幾年在京師正好可以伺機而動。至於太子會不會給殿下機會,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等到陛下不耐煩的時候,殿下再討價還價,就說希望改封山東便是。”
朱高煦眼睛一亮,道:“郝千戶說的不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是個好主意。”
朱高煦又和郝風樓說了幾句話,這才告辭,臨行時他深深地看了郝風樓一眼,抓住郝風樓的手道:“郝千戶,本王不才,天資愚鈍……”
他本想借機招攬,郝風樓卻是連忙抽回手,笑哈哈地道:“殿下聰明過人,卑下散漫慣了,給殿下出出主意尚可,其他的,實在是有心無力,還望殿下諒解。”
朱高煦苦笑,搖搖頭道:“這樣也好,你不必相送,本王走了。”
送走朱高煦,郝風樓呼了口氣,回去值房繼續喝茶去了。
連續幾天,郝風樓都把精力放在了千戶所裡,不過這期間又給神武衛送去了幾張圖紙,其中有一份是關於風箱的圖紙,此時是大明朝,風箱已經出現,不過由於結構簡單,所以比起近代的風箱要差了不少,郝風樓在前世曾在農村住過幾年,那時候農村還流行風向生火,對構造有些瞭解,大致畫了草圖去,讓木匠們根據這個草圖再進行最佳化改進,生鐵鍛鍊得好壞,某種情況來說,取決於溫度,平常的爐火不過**百度,一千二度已是極限,可是這個溫度並不能將鐵石溶為鐵水,這就使得煉出來的鐵摻有大量雜質,若是能透過改進風箱和改進鐵爐的方法增高溫度,郝風樓相信能產更加質優的生鐵出來。
所以郝風樓在送去風箱草圖之餘,還送去了一個自己琢磨出來的高爐草圖,這草圖其實是根據後世燒磚窯爐結合高爐改進,到底有沒有用,郝風樓也沒有把握,反正那些石匠閒著也是閒著,不去搬磚,實在可惜。
幾日之後,郝風樓在千戶所無所事事的時候,這時候,有太監飛馬而來,早有人前來通告:“有旨意到了。”
於是千戶所頓時忙作了一團,大家連忙去搬了供案,焚了香火,郝風樓帶所中上下人等一道在案前拜倒,齊聲道:“微臣接旨意。”
這太監的膚色保養得極好,面板白皙,笑吟吟地道:“郝千戶,有禮了,公務在身,咱家也就不多嘮叨,謹聽旨意吧。”隨即,他擺出了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宛如君臨,按規矩咳嗽兩聲,小心翼翼地捧出聖旨。
將聖旨開啟,這位公公的眼睛落在聖旨上,本來擺出來的威儀一下子無影無蹤。然後這位公公瞬間石化,直愣愣的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尤其是那雙眼睛,滿是駭然,彷彿見了鬼一樣,瞳孔深處,收縮,收縮,再收縮……
大家都等著旨意,跪得腳都麻了,結果這太監磨磨蹭蹭,老半天也沒聽到一個響。於是所有人都疑惑地抬起頭來,一個個不解地看向這太監。
郝風樓也是不耐煩了,心裡忍不住說:“哥,別浪費表情啊,你倒是快唸啊。”
“咳咳……”太監又咳嗽,這一次倒不是故意想擺譜,而是那種帶著內傷的咳嗽,彷彿要把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來。
最後這位公公彷彿閉著眼任人‘糟蹋’一般,咬了咬牙,神色複雜地念道:“九九六三、三四七五、一二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