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水施肥,嫁接育種,披風經雨,可不比我愛花愛得多了?我們貪財好色,只不過圖一時的欲 望,她卻把全部的精神都拿來治理國家,為的就是叫花開得更美,叫財貨聚得更多,叫美人愈有氣勢,實在比我們愛財愛色愛得多了……”(未完待續。。)
314 虛空
弗朗西斯轉述的總主教的話讓阿代爾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裡,那實在是很出乎意料的話語,但是又很符合邏輯,但是習慣於搶掠的前海盜首領總覺得好像還有哪裡不對,究竟不對在哪裡,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而他所面對的弗朗西斯顯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討論物件,他和他解釋了片刻,結果是把這個前海盜首領弄得更糊塗了。
他決定把這堆疑問收在心裡慢慢琢磨,只問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那麼,既然我們的陛下有不止一個靈魂,那麼到了要命的時候,我們該聽哪個的?”
弗朗西斯覺得這個以狡詐著稱的海盜首領真是白痴到了一個境界,到了要命的時候自然先保命羅,還管該聽哪個的?只不過他自然不會把這種話對一個剛剛皈依的異族說,便轉過頭去,看到那些貪吃的海鳥已經按捺不住,紛紛再次撲向海面搶食洄游的魚群了,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再次拉弓,繼續剛才那場未完的非正式射箭比賽。
阿代爾被鄙視得小小地鬱悶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被女王的白痴給傳染了,到了要命的時候自然是該打倒白痴搶班奪權啊!他投降紐斯特里亞時候的預備計劃之一不就是這樣的麼?若紐斯特里亞新政府是白痴就設法奪權……只不過他投降後發現新政府武力強大,令行禁止,民心所向,組織強大,科技滿點。動員能力超乎想象,就算有些政策白痴到極點。一個武力值滿滿的,時不時抽風的武瘋子……他阿代爾還沒活膩。暫時不想招惹。再說,跟著新政府混有肉吃,有齊整的新裝備,有新鮮的搶劫招兒可學,有時還能搶搶教皇這等據說價值兩千磅黃金的高階彩頭,所以,他一混就混到了現在,剛才還替紐斯特里亞的頭兒不在狀態而操心,都想不起自己趁機搶班奪權的計劃了……
他既然這麼恢復過來了。也就把剛才的話拋到了腦後,跟隨弗朗西斯抽弓加入了非正式射箭比賽。
撇開正在滾滾波濤上前行的紐斯特里亞偷襲艦隊不談,在他們的目的地聖奧美爾,冬天降臨得比紐斯特里亞更早,灰暗低垂的天空下,密密的潔白細雪如女僕抖動羽絨枕頭時候翻飛的絨毛一樣在陰沉的天空與黑色的大地之間翻飛,在不得不在這苦寒天氣裡趕路的旅人看來,倒好似給這天地之間增添了些許亮色。
“斯科特!斯科特!斯科特你在哪兒?”一個管事打扮的人不耐煩地叫道,他縮著脖子朝四周張了一張。沒看到他想找的那個人,便恨恨地嚷道:“那個老酒鬼灌飽了貓尿,又到哪裡發酒瘋去了?公爵吩咐架鷹,他把鷹籠子的鑰匙擱在哪裡了?這個老酒鬼!我非得報告公爵。狠狠地抽他一頓鞭子不可!別以為還有人能替你在公爵大人跟前求情了!”
“波杰特管事,我馬上去找他,您不會真的報告給公爵大人吧。”一個素來和斯科特交好的僕人看到管事的臉色不好。連忙替他說話,“斯科特向來是不拿老資格的人。他敬重您的,您知道。”
“哼。要是你馬上找到他,就算他走了狗運,否則呀,我非得把事情報告給公爵,開革了他不可。”那個叫波杰特的管事拿腔拿調地說,僕人急忙恭維了他幾句,跑去找斯科特了,末了,在一個露天的草垛裡頭找到了打著酒嗝的斯科特,將他搖醒了。
“我沒醉呀!”斯科特噴著酒氣說了這麼一句。
“哎呀,我仁慈的神明和聖徒呀,都這樣了您還說沒醉,倘若不是神明垂憐,打發波杰特管事來找您的碴兒,您恐怕就凍死在這裡了,快,快,公爵要架鷹,把鷹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