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在沒有情事的情況下居然和男人相擁著那麼安穩地睡了一晚,實在是有違他的本性。大概是他也太累了吧。
從霍劍身上起來的時候,大腿意外地蹭到了一個精神的地方。唔,據說早晨對於男人來說是很要命的時光?嚴皓晨挑了挑眉,唇邊噙起一抹明豔的笑容,剛要抬起膝蓋就被有力的手掌制住,男人的表情帶著幾分瞭然又寵溺的笑容,像是逗弄自家養的波斯貓似地:
“別鬧。”
嚴皓晨順勢把整個身子都靠過去,笑得更加危險:
“每次都是這兩個字,就不能換句臺詞?”
霍劍學著他的樣子挑眉:
“你每次都是這招,我要怎麼換臺詞?”
很好,老古板先生都學會和他抬槓了。嚴皓晨把手伸向他的腰際:
“誰說我只會這招的……唔……”
後面的話被吞在了口腔裡。落在唇上的吻起初只帶著安撫的味道,柔柔地並不帶著任何慾望。兩個人像是未成年的小獸般四肢交纏著嬉戲,溼潤□的舌頭在彼此的鼻側唇上游走。直到嚴皓晨忍不住輕笑著吟了一聲後才開始變得失控,探進口腔用力捲上來的舌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掠奪意味。
早晨果然是很要命。
就那樣在沙發上急切地做 愛,連彼此的衣服都不曾脫下,男人只拉開了西裝褲的拉鍊,把嚴皓晨的牛仔褲連著內褲退到膝蓋,就把他按在自己的懷裡從下而上地挺了進來。雖然還是做足了前戲,但就這個個性刻板的男人而言,已經算是相當難得的逾矩了。
男人在他耳邊急促的喘息很性感,身下的進攻更是猛烈,每一下都埋入到內部最深的地方,敏感的一點被反覆地戳刺,快感來得洶猛而強烈,迸發的時刻嚴皓晨猛地睜開漂亮的丹鳳眼,男人的眼睛就像每次上臺表演時看到的,熱烈而專注,裡面永遠只映著一個嚴皓晨。身下溼得一塌糊塗,嚴皓晨把頭埋在男人頸窩劇烈地喘息著,有些埋怨地:
“昨晚做了……不就好了?”
非要裝正人君子地憋著,害得第二天早上爆發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失控,做得過了。
霍劍側過頭來輕輕吻了吻他的鼻尖:
“昨晚是真的沒打算要做,只是想過來看看你而已。”
□未褪盡的眸底寫著無辜和苦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少裝了。嚴皓晨懶懶地一笑,男人和男人,身體和慾望,不過是那麼回事而已,怎麼可能單純的只是想要過來看他。何況逞兇的兇器還埋在他的體內,這種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但是在靜謐的早晨,慾望退去的時分在狹小的沙發上親密相擁,卻奇異地沒有淫靡的感覺,只是隨著清晨的陽光升騰起絲絲縷縷的溫情。
站在窗前看著樓底下的汽車離開時,嚴皓晨嘴角還掛著一絲壞心眼的微笑。從來沒有見過霍大總裁如此狼狽過,向來平整熨帖的西裝被弄得皺巴巴溼乎乎不說,還沾著某種可疑的液體。穿著這種樣子的衣物出門對這個自律甚嚴的男人無異於裸體示眾,嚴皓晨看著男人五官糾結成一團的苦惱模樣忍不住彎下腰大笑起來。
好在嚴皓晨在穿著上向來講究,小小的住處從洗衣機到烘乾機和熨斗一應俱全。等到把男人的高檔西裝摺騰得能夠見人又耗費了一個小時,看著霍劍臨出門時盯著手機一副不想開機的樣子就可以預料到他回去後即將受到的轟炸。
從視窗轉身走開,嚴皓晨走到沙發旁邊拿起吉他輕輕撥弄,斷斷續續地哼唱著。
……
七天煎熬
十日火焙
處心積慮套住了誰
早已刻下以你為名的蠱
……
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