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成功了嗎?”我好奇地問道。
“呵,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可冤的。以江兄弟的精明,既然已經想到計劃可能會洩漏,那麼即使沒有那個人的存在,也肯定會想出別的應對辦法,我又何必自欺其人。”趙尚東坦然笑道——已經發生的事情沒必要給自已找藉口,拿的起來,放的下去才是真正的英雄大丈夫。
時間拖到這個時候,馬局長也終於趕到了,事實上,今天晚上他根本沒有睡著,他雖不知趙尚東動手的具體時間,但明天下午人就要交還漕幫,要動手只會是今晚。他把自已知道的都告訴了趙尚東,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手。他的心裡非常矛盾,既怕趙尚東真的去劫牢,又擔心趙尚東不會去劫牢,前者,萬一被漕幫抓住,自已的事兒趙尚東會不會供出?後者,那個姓江的年輕人講的很清楚,趙尚東不來,漕幫就唯他是問,算起來,最好的結果是趙尚東劫牢失敗但人卻跑了,這樣,自已方方面面就都有的交待了問題是,這樣的好事有可能嗎?
翻來覆去,迷迷糊糊到了半夜,忽然聽到城裡傳來一聲炸響,嚇得他機靈一下,連忙披衣下床趴在視窗向外張望,但見警察局方向火光通明,隱約傳呼喝打鬥之聲,心知趙尚東真的動手了。身為警察局長,負責興隆縣一縣的治安,這樣的大事,別的人可以不去,他卻不能當做沒有聽到,再怎麼擔心,也只能硬著頭皮趕去現場。
到了現場,他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十幾支火把把半條街照得如白晝般通亮,三四十名漕幫幫眾各持武器把七個人團團圍在中間,清清楚楚,站在前邊的那兩個人正是趙家兄弟。
完了!這兄弟倆是跑不了了!
他面如土灰,嘴唇哆嗦,想要發號施令,腦子裡卻空空如野,連半句話也想不起來。
孫福堂見局長到了,連忙小跑上前,把事情的經過彙報一遍,馬局長越聽越是心驚——李存舟果然是不相信自已,從一開始就防著自已和趙家兄弟有勾連,早知道是這樣,昨天自已真該偷偷派人傳信給李存舟,告訴他前晚趙尚東找過自已!不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看來,興隆縣警察局長這把交椅,自已是坐不了幾天了。
不提那邊馬局長提心吊膽,為自已的前程頭疼,這邊雙方已經動起手來。
被我從中一攪和,趙尚東想激段舉以兩個人的賭鬥決定七個人生死的算盤算是落空了,段舉爭強好勝,心高氣傲,但並非沒有頭腦之人,如果趙尚東先用話把他套住再提出一戰賭輸贏的條件,十有八九段舉會應下來,可是在趙尚東還沒來得及把話套住時,我搶先一步把他的意圖點破,段舉自然不會上當,終究抓趙家兄弟不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事關三名人質的生死,他不能因自已的義氣影響了正事兒。
我說出來的條件很簡單——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見李存舟,我們不會傷他和他的弟兄弟一根毫毛,至於再往後,那就是李存舟的事了。
嚴格的說,這並不能算是條件,因為這樣的承諾並沒有相應的保證,不過我告訴趙尚東,談判講條件需要的是本錢,賭桌上沒有本錢,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趙尚東碰了這個釘子,心知耍心眼兒是過不了今天這一關了,自已心中所想幾乎都在對方的算度之內,耗下去只會挫傷自已這邊計程車氣,說了半天,自已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聽著,待會兒我飛刀出手,大家一起往東邊衝,誰都不要回頭,衝出去一個算一個。”壓低聲音,趙尚東向背後幾個下著命令。
‘嗯。’幾個人用鼻音表示知道了,敵我實力懸殊太大,硬抗下去只有全軍覆沒,現在只有擰成一股繩,集中力量向一個方向突圍,拿命去拼,至於能不能逃生,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命令傳下去之後,趙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