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抬頭笑了起來,“呵,難道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了嗎?”他的左手倒提著單手,右手很自然地垂在身側,似是在做最後的談判努力。
“聽著,待會兒我飛刀出手,大家一起往東邊衝,誰都不要回頭,衝出去一個算一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然地重複道。
“什麼?!”,幾個土匪全是一愣——剛才大當家的話他怎麼會聽的到?腦子一走神,繃緊了的神經頓時亂了起來。
“啊!什,什麼意思?”趙尚東更是大吃一驚——自已剛才的聲音壓的極低,低到只有身邊三四尺內的人才能聽到,而這個姓江的離自已的距離至少有兩丈,他怎麼可能聽到自已說的是什麼,而且還一字不錯,一字不漏?至於要摸飛刀的手也停了下來——計劃被人喊破,已經失去了偷襲的意義,此時背後幾個兄弟的心肯定亂了。
“呵呵。”我微微笑了笑,“有一種聽人講話的方法叫做‘讀唇術’,很多聽力有障礙的人都會這個,我這個人對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喜歡,沒事兒的時候也學過一些,很對不住了。”
氣不氣人?
趙尚東的鬥志象洩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
“趙某今天算是認栽了,敗在漕幫的手下,我無話可說。”
單刀出手擲向地面,鋒利的刀尖插入地面足有半尺,刀身微微顫動,映照著周圍的火光,發出刺眼的亮光。
………【第三百六十三章 碰壁】………
趙尚東投降了,這是非常理智的選擇——硬拼,拼不過,取巧,沒機會,所有的路都被堵住,困獸猶鬥,其結果只會是全軍覆沒,‘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那是趙尚西的想法,他所想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尚東投降了,其他人怎麼辦?幾個土匪都是唯他馬首是瞻,他放棄了頑抗,那幾個人也只有乖乖的把武器扔在地上,趙尚西雖是極不情願,但在趙尚東的催促下,終於還是把搶來的單刀丟在一邊。
段舉使了個眼sè,早有幫眾取出準備好的繩索上前把幾個土匪左一道右一道,綁得是結結實實。
我來到馬局長跟前,“馬局長,辛苦了,此次賊匪成擒,您是居功至偉,幫主面前,我一定會如實稟告。”
馬局長原本一張油光發亮的胖臉此時已是全無血sè,他聽出我話裡有話,似是別有所指,但此時此刻卻又沒辦法解釋,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先生,趙尚東劫牢反獄被抓,按規矩應該jiāo由警方處置,所以,請將人犯jiāo給我們。”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計,打算先和趙尚東統一口徑,讓他不要把自已洩lù訊息的事告訴漕幫。
局長板著臉,擺出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沒有急著馬上回答,微笑地望著對方,頭輕輕地點了幾下。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馬局長喜出望外,他萬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我答應了什麼?”我啞然笑問。
“答應把人jiāo給警方處理。”馬局長一愣,剛剛鬆了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呵,馬局長,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幾件事。第一,我並不是漕幫的人,儘管我現在的確是在幫漕幫做事。現在,抓到趙家兄弟的是漕幫,不是我,我沒資格替漕幫做任何決定,更何況是抓人放人這麼大的事情。第二,這裡是警察局外,是興隆縣的大街,警察局內的事,您馬局長想怎麼做,喜歡怎麼做都沒問題,由得您樂意,但在大街上,就由不得您發號施令了——試問,一個連關在牢房裡的犯人的安全都沒辦法保證的地方,有什麼理由要求別人做這做那?”
我反問——趙尚東已經落網,這個馬局長也就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