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而且你還只是個實習醫生,我要是給你們李院長一個電話,你馬上就得從這醫院滾蛋信不信?”
此時此刻,病房裡的其他人有的在擺弄手機,有的仰望著天花板好像他突然間發現原來病房裡的天花板竟是如此的美麗。白小菊試著忍了又忍,但還是沒把這口氣嚥下去:“是嗎?那你媽心肌梗死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找飯店服務生啊?”
“他奶奶的,還真把老子當史努比了,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以為我是黑白的。”他把香蕉皮狠狠地摔在了白小菊的臉上。
士可殺,不可辱!人可以不要面子,但不能沒有尊嚴!白小菊把血壓計砸向他的血盆大口……
“他奶奶的,竟敢還手,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然後兩個人廝打在一起……一個是尚未畢業的柔弱女生,一個是四十左右肥膘大漢,與其說是兩個人的廝打,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欺凌。病房裡看天花板的還沒有欣賞完畢,玩兒手機的越玩兒越入迷,也有一兩個好心人像厭學的小學生朗讀課文一樣有氣無力地勸說道:“不要打了,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商量嘛,衝動是魔鬼呀……”
就在這個時候,眼科的一個醫生帶著一個實習生來給血盆大口的母親會診,一看這情況,那醫生連忙給保衛科打電話,而那個實習生則掄起病房裡的一個凳子衝了上去……
在醫務處辦公室裡,程處長也沒怎麼批評朱巖濤,他只是語氣平靜地笑著:“你小子真不愧是學醫的啊,在人家身上掄了十幾下,但處處避開要害部位,解剖學得不錯嘛。雖然那個家屬沒什麼大礙,更跟《刑法》扯不上關係,但這事兒有個副院長插手了,也就是說我做不了主。小朱,你好自為之吧,我也幫不了你。”
朱巖濤從醫務處出來,他問自己: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沒有,如果再發生一次的話我還會選擇同樣的做法。想到這裡他輕鬆了許多,微笑著向前走去。
“朱巖濤。”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眼科的一個剛上班的護士,一塊兒處理過病人的,叫什麼名字忘記了,是很淑女的一個人。她接著說,“你的事情我聽說了,現在整個醫院都傳得沸沸揚揚,他們沒怎麼難為你吧?”
“沒有,嘿嘿,寫份兒檢查也就沒事兒了,呵呵,謝謝關心啊。”
“客氣了,呵呵,幹我們這行的都不容易,記得我剛上班那時候,有一次給一個患者剪指甲,我聽到旁邊有人小聲感嘆道‘這是誰家的閨女呀,這麼小就來這種地方幹這種事兒’,當時我覺得既可笑又可憐,我也想過轉行,可是談何容易呀?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都堅持下來了,期間的委屈、挫折自然沒少經歷,但也都過來了,嘿嘿。所以呀,你也別太在意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嗯,謝謝你!”
“對了,那女孩兒跟你什麼關係呀?是你女朋友嗎?”
朱巖濤稍微猶豫了一下答道:“是的。”
“哦,祝福你們。”
“多謝,再見!”
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朱巖濤在看一本跟主持人有關的書籍——《舞臺上的範兒》,突然外面有人敲門。“老牛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
“是我。”一聽是白小菊的聲音,他趕緊穿好衣服去開門。
“女神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進來說吧。”
她走進屋子坐了下來。“我躺下的時候後背很痛,白天的時候就有些痛我以為不要緊,但是現在……我都不敢躺下。”
“哦,進那我……能不能……看一下?”
“嗯。”
此刻的白小菊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端淑細膩、靜若黛玉的一面,可能這才是最原本的她,而另一面則多多少少有些裝萌的嫌疑,但所有接觸過她的人裡面沒有一個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