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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哥好美哦,睫毛好長哦,好溫柔哦”一類的話。

她用一種看子侄的目光和藹地望著鄭晏,嘖嘖,真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還挺臭美的。

鄭晏被她盯得毛毛的,外頭響起敲門聲,是銀燭拿乾衣裳來了。阿團喚她進來,任由銀燭給她脫衣穿衣,冷不丁來了一句:“小哥,其實你也很帥的。”只是帥得不明顯而已。

“……帥?”

“帥極了!雖然你是單眼皮,但單眼皮性感啊!”

“性……感?”

“就是有魅力!還有你鼻樑高啊,而且天庭飽滿,這說明你骨相好!”阿團斬釘截鐵地一揮手臂,眼見鄭晏漸漸被她忽悠住了。

銀燭低眉斂目,假裝自己聾了:“姑娘抬抬手。”

“哦。”阿團抬手伸進袖管裡,接著道:“有句話,叫美人在骨不在皮。小哥你只是沒張開而已,長大了一準顛倒眾生,傾國傾城!”待銀燭系完最後一根衣帶,阿團撲過去,深情地握住鄭晏的手,誠懇道:“所以啊,咱不折騰那點可憐的眼睫毛了成不?揪禿了不是更要命嗎?”

鄭晏不買賬,甩開她的胖爪子,嘟著嘴抱怨道:“可你就喜歡長睫毛,小扇子似的長睫毛,能投下陰影的長睫毛。”

阿團:“……”

鄭晏一副“別解釋我都知道”的模樣,阿團有點小糾結,猶豫半響還是道:“那你拔睫毛也沒用啊……你如果非要長睫毛,晚上睡覺前在睫毛根上塗一點殘茶水吧。唔,興許有用……”

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真看著他把睫毛拔光了吧,那得多傷眼啊。

次日去家塾,容嬤嬤並沒有跟著去。

分去給容嬤嬤打下手的赤霞一早過來回稟,稱容嬤嬤病得下不了床了。

阿團面無表情地問道:“什麼病?起燒了嗎?吐了嗎?拉肚子嗎?”赤霞搖頭表示不知,老老實實地答道:“容嬤嬤關著門,沒讓奴婢進去,就隔著門叫奴婢向姑娘告個假。”

那就是心病。

阿團瞭然地點點頭,對畫屏吩咐道:“回頭跟阿孃說一聲,讓阿孃賞些補品給容嬤嬤。”而後對赤霞道:“你回去盯著容嬤嬤,一日三餐給嬤嬤送到房裡,要湯要水都伺候著,看著不好了就立刻去回阿孃。”思忖片刻,道:“三天吧,告訴嬤嬤,讓她好好歇上三天,若還不好,便去街上請大夫。”

竇媽媽嘆了口氣,換下羅扇,從首飾匣中挑了挑,選出一串金綠貓眼石珠串給阿團戴上,悄聲道:“姑娘,這般做法是不是過了些?”

阿團對著磨光的銅鏡鏡面撥了撥自己的睫毛,不在意道:“遲早都得有這麼一遭。她若是隻在儀態上磋磨人便罷了,一頓飯喝百八十勺湯我都忍得。可若連在自個兒屋裡說句話、清早打套拳都不成,這日子還怎麼過?等著吧,倘若這次順了她,接下來連校場也不必去了,日日捧著繡花繃子分線穿針吧。”

這日子怎麼了?多少家閨秀都是這麼過的,偏團姐兒不知隨了誰,養出這麼一副古怪性子來。

竇媽媽心裡這樣想,嘴上卻應和道:“既然姑娘有主意,老婆子就不多嘴了。”

每逢這種時候,竇媽媽總會不自覺地拿阿團和從前伺候過的白氏、鄭華練等人對比。乖戾護短的主子,總比懦弱不作為的主子叫人安心。

吃過午食,鄭月珏頭一回當著鄭月明的面,主動向阿團搭話:“四妹下午不來學琴嗎?先生說這堂課要教春曉吟……”

“啊,我不去了。”阿團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不遠處怒容滿面的鄭月明,答道:“我今兒下午學棋,和教棋的先生說好了的。”

陰涼的屋子裡什麼香都沒點,倒是隱隱約約有股香甜的蜜餞味。窗戶全推開了,門也大敞著,四面透風。

阿團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