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做個人也還是有些好處的。不然越黏糊越麻煩,真要河東獅吼起來,耳朵可就要受罪了。
廣播裡機長的聲音剛說一句雷德勝杰特們,微蘭的手便不聲不響地伸了過來了。那小手又冰又涼,不停地顫抖。瞧瞧,哥不用說話,她就變得乖乖的了。
“別怕,別怕,哥在身邊,飛機出不了任何狀況。”劉曉健大包大攬地拍起了胸脯。
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前腳剛走,亨瑞後腳就急不可耐地召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新聞佈會。面對全世界各大知名媒體的長槍短炮,一個叫雷歐的亞洲人一瞬間轟動了全球。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傢伙還守住了底線,沒有將他們會面的照片公之於世。
兩人一下飛機,剛剛排進通關隊伍,就察覺出氣氛有些異常。
看著前面不斷有人被穿著制服的人,禮貌地請出了隊伍,劉曉健不由得心跳加。而微蘭也很快看出了蹊蹺。
不蹊蹺才怪。
“現沒有,被帶走的全是東方面孔。”
“我靠,咱亞洲人什麼時候被提高了待遇?”
“沒看新聞呀,那個幸運兒找到了,據說叫什麼雷歐。”
“那我們豈不是都要被連累請去喝茶呀,混蛋。”
聽著旅客們的議論紛紛,微蘭看到連帶著一些歐美白人神色也驚惶起來,不由得著急道:“健,情況好像不對。一會兒我在前頭頂著,你想辦法先出去。”
劉曉健搖搖頭,示意她看:“來不及了,你瞧——”
說著,張國振那張讓人討厭的黑臉出現在眼前。
來到兩人面前,張國振將兩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番,方才長舒一口氣,對跟著的幾個人擺擺手:“行啦,目標確認,把人都撤了吧。”
再一擺手,一副手銬咔噠一聲扣了上來,然後一條毛巾蓋了上來。
“張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微蘭惱羞成怒地問了一句。
張國振豎起指頭噓了一下,四處看了看道:“絕沒有任何羞辱他的意思,放心,到了地方自然就開啟。路上嘛,保險起見,也為了證明他的清白,先委屈一下吧。”
扣著自己倒不怕,關鍵是張軍不能出任何問題。未來那麼多人的吃喝拉撒,可全指著他吶,也不知他物資籌措到何種程度了。
幸好今天他說要來接機,不知何故當時就給否了。英明呀。
擁有著神秘車牌的小車,在任何地方几乎都可以橫衝直撞。因而,兩人幾乎還沒機會交流一下眼神,張國振便跳下車,還屈尊地拉開了車門笑了那麼一下。
“看樣子很委屈嘛,是不是覺得一會天堂一會地獄的,還沒有倒過時差吧?”
劉曉健張口打了一個哈欠,四處張望起來。
“張局,這好像不是你的地盤呀。怎麼,你不會帶著我們找地方要飯來了吧?”
張國振一笑,掏出鑰匙開啟手銬,很瀟灑地揮了揮手,“回見。”
喂,微蘭一下子懵了,張口狂呼起來。這人生地不熟的,也就他勉強算得上一個熟人,再怎麼著也還一起探討過詩歌。他一走,可真有些不妙。
“別喊了,”劉曉健拉住她,努嘴道:“喊他也沒用了,到了這裡,估計連他也就是一個跑腿的角色。”
話音未落,一個渾身透著軍人氣息的便衣走過來,目光犀利地端詳了幾眼之後,手臂一揚道:“跟我走吧,記住,路上不能接觸,不能交頭接耳。”
微蘭看了看大門,突然大聲道:“隨便拘役公民,還有王法嗎?要走可以,把你的證件我看看。”
便衣憐憫地看了看微蘭,嘴角緩緩浮起一層冷酷的微笑。
靠,看樣子連如此閉月羞花的美女都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