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在燃燒,“出去,快出去。”
小莫僵在那裡沒動,我走過去,把懷裡的東西往桌上一堆,然後從她手裡奪過那隻毛筆,徑直把她推出了門外。我很不喜歡有人碰流暄的東西,是非常不喜歡,簡直就忍受不了。
我關上門,使勁擦剛才被小莫動過的毛筆,我鬱悶,鬱悶,我很鬱悶,為什麼流暄不出來。
就這樣,突然一次變故,讓我嚐到要失去的感覺之後,我所有的偽裝都沒有了,我看見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流暄是什麼心情呢!我無法確定。
在沒有確定他的心情之前,我就已經淪陷了,我的所有生活彷彿都要為他一個人展開了,他卻不知道。
擦完筆,我接著在金宮殿和我住所之間遊蕩,跑累了我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我弄的動靜太大了,金宮殿門口的頭帶黨的表情開始慌亂,她們交談,甚至開始用眼神懇求我。當我再次舊事重提,“主上在哪裡?”她們又統一閉上了嘴巴。其實我挺討厭起章節名,就像我討厭起書名一樣。
皺眉。
《金宮》出版的時候準備改名字,這個名字土不土洋不洋,而且會被誤解為宮鬥文。
皺眉。
要到兩會了,聽說週末會加班。
第七十五章 告白未果 哎呀呀
小的輕巧一點的東西差不多都被我搬完了,大玩意兒我又搬不動,如果再搬就只能拿書架上的書。可是流暄說過書架上的書都是原本,很珍貴,不能拿出去。我墊起腳尖在書架子裡翻書,折騰來折騰去居然讓我翻到了一個藏在裡面的小盒子,隨便開啟人家的仔細儲存的東西,有點偷窺人家隱私的嫌疑,但是我還是在好奇心驅使下把小盒子開啟,漂亮的鐵盒子,裡面用絲綢墊底,放著幾冊手抄本,我慢慢地翻開上面的一本,第一眼吸引我的不是它的內容,而是裡面的筆跡,這筆跡好熟悉啊,字很俊秀,又故意寫的很規整,可以看出來寫字的那個人很認真,而且是抱著一種極其重視的態度。
一邊看,我的手指就忍不住在空中劃來劃去,我彷彿也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這字很對我胃口,我覺得喜歡,因為這就像是我寫出來的一樣。
我還想接著往下翻。可是我聽到外面有人走路的聲響,我把書本放好,蓋上鐵蓋子,然後放回原處,然後我提起裙子開始往外跑。
其實我的裙子根本不影響我跑步,我為什麼要提裙子呢,因為我很緊張。我怕外面站著的人是流暄,更怕不是流暄。
我衝出去,發現外面除了站崗的頭帶黨,根本沒有人,我很失望,別人看我的眼神也很可憐。
我突然之間就變得可憐起來,我現在一點也不怕流暄看見我動了他的東西會懲罰我,懲罰有什麼大不了,只要他能出現在我面前。
不知道頭帶黨們是不是要站這裡一夜,我攏了攏衣服。然後抱住手臂,縮排懷裡,我準備長等。
天氣很冷。彷彿還要下雨,我一邊哆嗦。一邊看天。有雨滴落在我臉上,我就蹭掉,頭帶黨們在看我,是勸我回去的眼神,我眨眨眼睛。不跟她們計較,我為什麼要回去,流暄肯定會回來的。
可是已經這麼晚了。大家都抬頭看天。這麼晚了,大概不會回來了吧。
主子會不會回來,其實從她們臉上能看到,她們臉上不是那種緊張隨時戒備的神情,而是看著我嘆息。
可是我好累了,我已經不想走了。
我把下巴放在膝蓋上,眼睛四處望。夜沉靜得讓人覺得難過,我在望,望到了其中一處。我停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那裡。有人坐在另一側地臺階上。風在他腿上吹拂,讓那抹脆弱卻張揚在白。在黑夜中若隱若現。
我站起來,“主上。”對於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