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如其來的熱氣噴得小惜滿臉通紅。“啊,沒有……”
“沒玩過?就是有人扮鬼,到處去抓人,還沒被抓到的可以趁鬼不注意時,胞去救人,每個小孩都會玩的啊。”
“那就讓我這隻鬼來抓你吧!”鐵膽迫不及待伸長手要抓非魚。
“跑啊!”非魚雙手一提,再度把小惜背牢,兩隻長腿跑將起來。
風在耳邊吹,呼呼風聲掩蓋了笑聲和鬼叫聲,小惜有了片刻的安靜。
她從來沒跟其它小孩玩過遊戲;六歲前的她,只敢躲在屋子裡玩孃親縫的布娃娃,外面的小孩不會跟她玩,他們只是不斷嘲笑她的長短腳。
入了香靈庵,更是有做不完的苦工和佛課,她不懂得玩耍為何物。
此刻,她趴在非魚的背上,好象昔日從窗縫中看到鄰居孩童玩騎馬打仗,大聲嘻笑……原來,這就是玩耍的感覺……忘了煩惱,忘了畏懼……
小惜也輕輕地笑出聲了。
驀然,非魚停下腳步,但已經來不及閃躲眼前跑來的一群人。
“有人在這裡!”
雜沓的腳步聲傳來,火光漸明,七、八個尼姑匆匆趕到,全部驚訝地望向非魚——還有他背上的小惜。
“淨憨?!”為首的淨慧圓睜美目,扯高嗓音怒道:“原來你老是半夜不睡覺,就是跑來這裡和男人私會?!”
“不是的!師姐……”小惜嚇得爬下非魚的背,本能地躲在他高大的身子後面,只敢露出半張臉。
“還說不是?!你跟這個男人摟摟抱抱,罪證確鑿,豈容狡賴!”淨慧認出了這個俊俏男子,一雙眉毛更是打成八字。“你!就是你!昨天還跑來庵裡找淨憨,天哪!香靈庵乃清靜神聖之地,竟然變成姦夫淫婦的幽會場所,你們這是褻瀆菩薩啊!淨憨啊淨憨,想不到你平日裝笨裝憨,背地裡竟然是這般邪惡性子,我、我、我這個當師姐的……”淨慧氣得結巴,說不出話來。
“我說這位師姐啊,”非魚挖了挖耳朵,笑道:“我都沒說上一句話,你倒像打雷似地,轟隆隆天打雷劈的,我還以為雷母下凡了。”
“你這個登徒子!盡是說些顛三倒四的話,故意引人注意,我告訴你,我是清心修行的比丘尼,你省省騙人的功夫,我絕對不會上當的!”
“奇怪嘍!我又沒有勾引你,怎麼說得好象真的一樣?”
“你、你……什麼勾引……”淨慧脹紅一張臉,想要直視非魚,又很矜持地望向別處,正色道:“你果然思想淫邪,不只想拐淨憨,還想拐我們其它師妹。”
“是嗎?”非魚搖搖頭,眼玻Р'地笑道:“可是我只想拐淨憨,對其他師妹嘛……呃,尤其是師姐您,我實在沒有興趣。”
“非魚施主……”小惜驚駭地後退一步。
所有尼姑又是臉紅,又是生氣。她們哪裡比不上淨憨了引論姿色,她們年輕貌美,體態曼妙,不會有一雙難看的長短腳:論談吐,她們全是師父挑選出來的知客女尼,說起話來有如口吐蓮花,哪像那個只會挑水、打雜、誦經的淨憨。哼,背再多經文又能為香靈庵掙得多少香火錢?
眾女尼同仇敵愾,你一句我一句地罵道:“原來不是私會,是要私奔了!淨憨,你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嗎?身為佛門弟子,竟敢犯戒律?!”
“我知道了,平日淨憨總是自言自語,說什麼跟鬼說話,我看根本就是思念情郎,獨個兒害單相思、說情話!”
“想不到她看起來笨,倒是心機深重,騙了我們好幾年。”
“是啊,我們總以為她動作慢,工作做不完,所以很晚才來睡覺,原來就是跑出來私會男人。”
“對了,這兩天準備出家的那個村姑呢?我們就是出來找她的。淨憨,莫非是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