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不了就早說,我讓別人來做。”
張洵嚇得深深低下頭,王黼看了他片刻,又語重心長道:“你也知道李延慶的這個職務本來是你的,想想你為什麼沒有拿到?就因為我沒有抓到李延慶的把柄,你讓我怎麼反對,如果你盡心一點,抓住了李延慶的把柄,只要時機到來,我便可以讓他滾蛋,這個位子就是你的了。”
王黼又是恐嚇,又是籠絡,將張洵收拾得服服帖帖,他感動得含淚磕頭,“卑職願粉身碎骨以報答相國的知遇之恩!”
王黼點了點頭,柔聲道:“你的忠心我是明白的,只是手段上略欠缺一點,李延慶之事也不用太著急,要小心觀察,不能讓他發現自己被監視了。”
“卑職明白了。”
停一下,張洵又小心翼翼問道:“那林道士那個案子怎麼辦?”
“這個案子暫時不要下結論,繼續觀察李延慶的一舉一動。”
“卑職記住了!”
張洵告退走了,王黼還在考慮李延慶去大理寺天獄這件事,他真正擔心的並不是潘家,潘家算什麼,無權無勢,有點小錢罷了,王黼擔心的是梁師成,這會不會是梁師成的授意?
王黼沉思良久,不管是不是梁師成的授意,他都覺得有必要含蓄地警告一下李延慶。
。。。。。。。。
李延慶已在五天前搬到了位於雲騎橋的新住宅,這裡環境幽靜,治安良好,隔壁便是汴京十剎之一的法雲寺,這裡雖然沒有曹家三百畝巨宅那麼龐大,但也有前後三進約五十餘間屋子,對於李延慶而言還是顯得太空曠了一點。
所以李大器又讓楊氏買了十幾名僕婦,包括管家、丫鬟、廚娘、園丁、馬伕等等,一箇中產家庭應該有的下人都具備了。
另外,從安全上考慮,李延慶還是把楊光和張氏三兄弟放在自己身邊,作為侍御史,他也需要幾名武藝高強且忠心耿耿的隨從,四名親衛住在前院,將原本用作客房的一個單獨院子給他們四人居住,同時開給他們每月五十貫錢的月俸,這足以讓他們為李延慶賣命做事了。
李延慶並不是每天都帶四人出入御史臺,四人分為兩班,每天有兩人跟隨他前往御史臺,另外兩人則在家裡留守。
下午時分,李延慶騎馬返回了家中,管家泰叔笑呵呵迎了出來,“官人,今天寶妍齋那邊轉來一份請柬!”
泰叔姓楊,是京城本地人,年約五十歲,長得矮矮胖胖,活像個矮冬瓜,從十幾歲開始便一直大戶人家府中做事,幾十年時間從小廝做到了管事,脾氣很好,為人也厚道老實,他原是冰櫃街宅子的管家,李大器與他相處了好幾年,知道他為人可靠,便把他介紹到這邊當管家。
“什麼請柬?”
李延慶一路上都在想著林靈素的案子,心思還沒有轉回來。
“好像是高家送來的請柬,官人看看便知道了。”
泰叔將一份請柬遞給李延慶,李延慶看見落款是高深,他這才想起高深似乎邀請過自己,不過自己記得好像高深是說,過兩天去他府中做客,這一晃居然過了十天,難道周春剛剛才來京城嗎?
想起高深就想起了潘旭,這兩天自己正在經手潘旭侄子的案子,似乎見面不太妥當,不過。。。。李延慶想起了周春,他即將當自己家鄉的父母官了,自己還是應該給這個面子見上一見。
李延慶看了看請柬上的日子,是明天中午,這個高深還真會選日子,明天正好是旬休,他還想好好在家休息一下,這下休息不成了。
“官人要去嗎?”
泰叔問道,如果不去的話,就需要去人家府上回應一聲,以免別人白準備一場。
“去!當然要去,上將軍的請客怎能不去?”
“官人,明天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