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他和肅卻等人雖有以死保護媚舞的決意,但卻未必有這份能力。
長時間的沉默,所有人都在震驚,包括張松溪在內。不過他還算比較冷靜,強行從震驚當中收回思緒,他在想,是不是有必要趁機離開,不再蹚這趟渾水……
畢竟,他可是見識過兩種禁錮絕技的人了,上一次由於寰風傷勢太重,所以禁錮絕技沒能要了他的性命,但看這一次媚舞所施展的極蓮火舞便可得知,在四劍奴皆未負傷的前提下,任何一種禁錮絕技,恐怕都能輕易將他滅殺。
第二個緩解過來的是辰王,相比於震驚和後怕,他現在更多的心情卻是興奮!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四劍奴有強悍之極的絕技在身,雖然親眼見識之後仍舊心緒難平,但不得不說,這對來講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要知道,禁錮絕技發動一次之後許久都無法再行發動,而阮琳又被張松溪死死牽制,所以,場中也就剩下坤山還是威脅。
但,坤山雖強,坤山雖有禁錮絕技在身,面對某個人,卻也未必能夠形成威脅。
手中光華一閃,須彌戒裡面閃爍一件事物,定晴細看,卻是一隻竹筒也似的怪異笛子,上面只有兩個孔洞,辰王將其探到嘴邊,毫不猶豫的將之吹響。
響聲與想象中大不相同,細弱蚊蠅,除他之外,在場的人誰也沒能聽到。
可是,遠在北城防區,卻有一人心頭微動,旋即向辰王所在之地遙望而來,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此人是誰,正是站在辰王背後,實力深不可測的神秘少年!
“傻狗,切記發兵之時以棉絮包裹馬蹄,刀劍配鞘,不到朱佲營地十里之內,決不可驚動他們,如此才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從而全殲。”神秘少年笑謔的看向朱誠,吩咐道。
被人罵著,朱誠也不敢回話,人家已經挑明著說了,就是利用他們父子呢,但這又怎樣,他即便是知道,也壓根不敢違抗人家的命令。
該當馬前卒還得當馬前卒,事情辦砸了弄不好還得付出慘重代價。
“知,知道了。”朱誠怯懦回道。
“很好,你記著哈,如果不能完成任務,那你也就別回來見本座了。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嘍,免得本座費事,還得親自動手。”神秘少年風輕雲淡的笑著,旋即拍了拍朱誠的肩膀,道:“你老爹完成任務了,正召喚本座呢,你也去吧,本座擺好酒宴,等你好訊息。”
……
夜幕逐漸退去,旭日從東方升起,楚尋等人是昨天深夜發動的進攻,到得現在,已經將近天明。
城外,轟鳴巨響不斷,可見二掌櫃獨戰三名神海大能是何其激烈。城內,屍體遍地,氣氛已在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
肅卻抱著已經昏迷的媚舞坐在地上,從他的神情來看,媚舞似乎有些不妙。
坤山謹慎的打量著張松溪和辰王,雖然他也萬分傷心,但此刻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的肩上,也是容不得他半點分神。
至於楚尋,則是愕然原地,因為不知為何,他卻看到了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媚舞的身體,似乎正在透明化,起初是一點點,楚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到得後來,媚舞的四肢、面容、甚至頭髮,都在逐漸虛幻,好像稍後就會變成一縷熒光,悄然散去。
實際上,肅卻和坤山也看得到,同為四劍奴,他們怎麼能看不到。而且不但看見,他們還知道這預示著什麼。
有種情況很讓人絕望,你越是擔憂的事情便越會發生,此刻,肅卻的遭遇就是如此。
他害怕媚舞失去劍奴資格,心裡百般祈禱萬般訴求,然而,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媚舞的異狀,赫然便是巽火劍奴資格消失的預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