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又也許是幾息之間,總之,在悲痛的麻木當中,媚舞……終於化為了點點熒光,消失而去……
從辰王始終無話的情況來看,這一過程持續的時間應當並不長,在媚舞化作熒光之後,肅卻的懷中便只剩下了一襲火紅軟甲,和那張黃金面具。
在那一瞬,肅卻的面部表情都扭曲起來,楚尋知道,他是想哭,但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巽火劍安靜的躺在曾帶著媚舞的軟甲和黃金面具旁側,而媚舞消散後形成的熒光,則似受到某種指引那般,盡數融入到巽火劍中。
嗡……
輕輕顫了一顫,那充滿古鏽的劍身便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媚舞……便算徹底消失了。連那一縷熒光,也不復存在……
“啊!啊!!!”
肅卻突然仰天長嚎,悲慟的聲音如同絕望,聞之令人心碎。
楚尋想要上前安慰,但發現深吸數口氣之後卻連自己的心情都無法平復,無奈之下,只好把牙一咬,須彌戒光芒閃爍,將巽火劍和媚舞的遺物,全都收入其中。
至此,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嗆感湧上心頭,在巽火劍和軟甲面具閃入須彌戒中的那一刻,楚尋瞬間崩潰,只覺從至此後,世界上真的就再也沒有媚舞這個人了!
那個陪伴他十一年,性子火爆卻單純,殺敵從不退縮,最是護著自己的媚舞,離開了……
按理說這是一個應當被悲傷充塞著的時間和場景,但是,一聲帶著幸災樂禍的冷笑傳來,卻是打破了所有的心緒,將仇恨,瞬間點燃!
232、哀塵
“哈哈,又少了一個,有生之年能夠連續兩次見到劍奴隕落,張某也是不枉此生啊!”
笑的是竟是張松溪,經過先前的驚駭,此時他已經緩解過來。 。。轉念一想,如今楚尋方面二掌櫃被攔在城外,媚舞剛剛身隕,坤山主打防禦,至於肅卻,憑他一人應當無法與自己抗衡。
當然了,也不能忽視肅卻和坤山的配合,也不能忽視性情大變的阮琳,但,要知道辰王還在場,雖不曉得他到底還有沒有底牌,但最起碼,他本人也是一名天河後期的強者!
如果他願意親臨戰團,豈能容楚尋在人群中縱橫衝殺?
坤山就必須分出大量心神來保護楚尋,而肅卻失去媚舞之後心境已然不穩,其徐如林的攻殺聖法必將破綻百出,只要壓制住阮琳,不愁沒機會達成目的!
如意算盤打得好,然而就在張松溪笑罷的一瞬間,城門處卻突然傳來巨大轟鳴。
緊接著,便見碎屑橫飛,一道渾身上下佈滿了血氣,猶如九幽惡魔的人影,衝了進來!
“秦修羅!”
張松溪眉峰一擰,心情便沉了下去,秦殺之名他可是大有耳聞,作為他們那個時代曾攪動風雲的大能,張松溪怎能不識?
甚至說,在二掌櫃於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的時候,張松溪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天河玄修。
此番,二掌櫃竟突然衝出重圍,場中的形勢可就要再起變化了。
凝神細看了一會兒,張松溪心裡卻又是咯噔一下,而這一次不只是他,就連辰王,也同樣驚慌起身,面露詫異的向二掌櫃望去。
在二掌櫃的身後,因城門被破壞而造成的濃濃灰霧逐漸散去,但,那裡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也就是說,辰王的三名神海大能,或是死,或是逃了……
“剛才,是你在笑?”二掌櫃雙眸中充斥著血紅之色,一股濃重之極的暴戾氣息隨著他的聲音波散開來。
“是,又如何?”張松溪咬了咬牙,事已至此,露怯也是無用。
“那你就得去死!”
話音落下,虛空法槍突然出現手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