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出征在外必須要保證無有戰陣之外的掛念,他的掛念便是胡萬和顧盼兮,這兩人必須平安無事。
第二,須得儘可能搞清楚戰場遇到的神秘人影的身份,不說知己知彼,最起碼不能連潛在敵人是什麼來路都稀裡糊塗。
第三,不管他和朱佲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但兩人之間必須要保證不會針對對方,古往今來,喪命於同陣營下絆子的名將著實不少。這一點楚尋肯定能保證,朱佲自然也不至於如此卑鄙,但楚尋信不過朱佲手下那幫貨色。
只有解決這三點,他們才能夠採取長途奔襲的戰略,毫無後顧之憂的深入到敵方腹地。
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己方陣地,楚尋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胡萬所在的大帳,不僅是要探望胡萬的病情,顧盼兮也肯定在那裡。
見得楚尋回來,顧盼兮又是一幅偷偷摸摸的樣子,將手裡的東西藏在身後,然後趁他不注意貼身放好,這才過來與他說話。
“別藏了,我看見了。”楚尋先觀望了胡萬的病情,後者沒有好轉但也並無惡化。
“你看見什麼?”顧盼兮翻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表情。
“不就是繡了一個香囊嗎,用得著遮遮掩掩啊?”楚尋沒太看清,他是猜的。
“不是!”顧盼兮依舊狡辯,然而她繡的的確是個香囊,但單論賣相,任誰看也肯定不是香囊。
“你看這是香囊嗎,你家香囊長成這樣呀?”顧盼兮將香囊取出遞到楚尋面前,質問道。
這呆貨怎麼還挺自豪似的……
楚尋接過打量幾眼,著實是無法反駁啊,人家的香囊都是小巧秀氣,她這隻……無法形容。
“行了,看你費這麼大力氣繡了兩天,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楚尋隨後掛在腰間。
顧盼兮一怔,旋即小臉微紅,低聲道:“不要臉,誰說是給你的。”
楚尋呵呵一笑,不是給他還能給誰,還不承認了。他不想就這個話題下糾結下去,香囊也沒還,不管再醜,那也是顧盼兮親手為自己繡的,就算再丑三分,心裡也是一樣的甜。
“胡萬怎麼樣,我不在的時候沒出現什麼異常吧?”
“說夢話算嗎?”顧盼兮問道。
“算!”楚尋臉色微凝,別說夢話,便是哼唧幾聲,那也是有可能成為突破口的存在。
隨後顧盼兮將胡萬的有聲有色的學了一遍,內容很是含糊,因為胡萬說的就很含糊,大概提到了什麼冥魔,什麼“古”的。
楚尋雖聽得雲裡霧裡,但冥魔二字卻是讓他心頭一震,很顯然這兩個字絕非尋常。
將這兩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無論是正統史書還是野史,楚尋並沒能找到蛛絲馬跡。隨後四劍奴各自前來,問過他們亦是無有進展,無奈之下便只能等大掌櫃前來。
是夜,楚尋本部舉行了一場慶功宴,取勝的喜悅必須要分享給兄弟們,這很重要。
當然了,慶功宴是慶功宴,該有的巡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謹慎。取勝之後放鬆警惕遭到敵軍反撲突襲的事例,古往今來亦是不少,楚尋不會犯這種錯誤。
索性辰王並沒有任何動作,否則今晚又是一波損兵折將。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時分,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向楚尋本部摸來,沒還等靠近寨門,便可崗哨擒住。
崗哨將此人押至楚尋大帳,楚尋定睛一看,卻是朱佲手下的一位謀士。
“老朽見過公子。”謀士躬身拱手,這禮數,比起昨天簡直是天差地別。
楚尋打量他幾眼,笑道:“老先生這是何意,來刺探敵情?”
敵情很顯然是諷刺,謀士老臉一紅,道:“公子說笑了,老朽思來想去,昨日諸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