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所言所做卻有不妥,而且老朽也知道,您和皇子殿下的賭約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所以……”
“所以什麼?”實際上聽到這裡楚尋已經猜到對方來意,無非便是希望自己收回賭約。不過這件事在楚尋看來並不可能,最起碼自己不會主動收回賭約,若朱佲有心求和,他倒也不會為難。
“所以老朽懇請公子收回賭約。”謀士將頭埋得更深,顯然自己也知道這句話和放屁沒什麼兩樣。
“你覺得可能?”楚尋笑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和朱佲設立此等賭約,他若是贏了,再好不過。但他若是輸了,那就得自戮以應約,到時候青霄皇怪罪下來,你們就是監護不利的責任,估計也得掉腦袋是吧?”
謀士聞言身子微微顫動一下,他來之前,覺得楚尋不過一介武夫而已,拿的了首勝那是勇猛,和心機沒什麼關係。憑他這三寸不爛之舌,再輔以家國大義、九州安寧之類的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絕對能夠將此子說服。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他所求的便是楚尋所說。什麼家國大義九州安寧,實際上這老傢伙就是害怕受到牽連。
心思被人看穿,謀士便更不敢抬起頭來,他那張老臉都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了,哪好意思抬頭。
“本公子也不為難你,若你們能夠說通朱佲,此事可以做罷。”楚尋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但你記好了,你們的皇子在我眼裡只是朱佲而已,別指望著讓本公子在他面前低頭。”
謀士唯唯諾諾,再度行禮之後趕緊退走。
待得謀士走後,楚尋便開始召集四劍奴研究進攻策略。可沒研究多長時間,便又有人朱佲方面的人員前來,這次來了倆兒,說的也是這件事。
隨後,在這一天的時間裡,登門造訪者多達十幾人,有謀士也有將軍,甚至連這個還沒攆走,那個已經來了的尷尬情況。
楚尋不勝其煩,最終告知崗哨若再有人靠近寨門便直接攆走,如此才得以“安寧”。
坐在軍帳之中,楚尋突然覺得很好笑。仔細想想,這都是些什麼人呀,有這樣的下屬,他都替朱佲感到悲哀。
但往更深層次去看,卻能透過表象看到皇庭的不穩定因素,文武將臣潘生怕死,原來皇庭固若金湯的外表之下,內裡卻早已千倉百孔了……
此事楚尋看透無妨,只求別被辰王看透就好,否則便是契機。雖然楚尋對皇庭沒什麼好感,但最起碼和辰王比起來,他還是得傾向於前者。
“不行,不管怎樣,此事須得提醒朱佲一聲,個人恩怨是個人恩怨,我得公私分明。”
如此想著,楚尋便深夜造訪朱佲去了。由於此事涉及的皇庭將臣太多,便須得隱蔽相談,所以楚尋選擇避開守衛偷偷摸到中軍大帳附近,但到得近前卻忽聞軍帳之中傳來話語,楚尋聽罷,臉色登時沉了下去……
149、決裂
此刻已是午時將至,但中軍大帳依舊燈火通明。由於這是皇子居所,所以護衛的修為較高,楚尋並不敢靠的太近。但在這個距離,卻也足以聽清中軍大帳中傳來的,那滿帶不屑的冰寒聲音。
卻說諸多謀士將領在楚尋那裡沒能討到好兒,心頭憋悶的同時便生出恨意,但思來想去此事還是得解決,否則若皇子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可叫他們這條還想榮華富貴的老命,如何是好。
於是,便有了聯名勸諫的好戲。從傍晚時分開始,直到深更半夜,這群老傢伙都賴在朱佲的大帳之中,一個個跪地不起,紛紛要求皇子收回賭約。
當然了,他們在朱佲這裡的說辭肯定是好聽的——
比如:殿下您是玉器,那楚尋小兒充其量不過一瓷器爾,您怎麼能自貶身價,以玉器去碰那破爛瓷器呢?
再比如:殿下您且想想,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