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並不是自己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她甚至在想自己為什麼就不甘心嫁給那個憨厚的丈夫,為什麼偏要有那許多亂七八糟的想頭。
因此,當那扇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的時候,她只是呆滯地眯了眯眼睛。一個箭步衝了進來,見屋內角落裡赫然有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影,立刻對身後地兩個健婦打了個手勢。待到她們解開繩子把一個神情萎縮的少女架出來。他細細一瞧就辨認出那正是要找的人。見她茫然地看著自己,他便沉聲道:“喜兒姑娘放心,已經沒事的人,喜兒著實是懵了,但震驚之後便是狂喜。她張了張口想要說出自己特意前來的目地。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口中卻絲毫吐不出一個字。她嘗試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希望化作了絕望。
難道老天爺就是為了懲罰她的不知足。所以才要她一輩子當一個啞巴?
胡七雖說不喜歡這個不知自愛的丫頭,但他著實沒料到成功救出來地人竟然沒法說話,心頭頓時又驚又怒。命兩個健婦將人送上車,又吩咐其他差役好好搜查這座屋子。他便親自護送著車回到了府衙。一到地頭,他下令把車上的喜兒送到張越公廨,大步如飛地直奔監牢刑房。提出那個鐵公雞就厲聲喝道:“狗東西,你給那位姑娘都灌了什麼啞藥。有誰能治!”
倘若世上有後悔藥,鐵公雞恨不得吃一千片一萬片。本來不過是小過失,頂多一個拐騙未遂。敲上幾板子頂多該萬不該想著脫罪。又說出什麼白蓮教巢**,更不該說自己先前還藥翻了一個。此時,他使勁吞了一口唾沫,這才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啞藥,小的只是暫時……暫時不讓她說話,過……過兩三天就好!這都是秘方,沒有大夫能治。”
兩三天!兩三天之後黃花菜都涼了,這十天期限就只有
此時此刻,胡七恨不得一片片活剮了這個可惡的傢伙。要不是此人拐騙了那個涉世未深地丫頭,這當口她早在府衙把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還用得著這般麻煩?咬牙切齒地瞪著鐵公雞,他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來人,把這傢伙綁了送給趙推官。他這些天忙得跑斷了腿累啞了嗓子,你就告訴他,就說他千辛萬苦找不到線索,如今有人送上門來出首,卻被這傢伙給藥啞了!要是趙推官氣不過,隨他用刑拷打就
鐵公雞這當口方才是真正魂飛魄散:“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
胡七滿臉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人饒命?要是老子是大人,老子活生生打死了你!”
而張越地公廨中,面對藥啞了嗓子說不出話的喜兒,靈犀百般勸慰,這才讓驚恐絕望地她漸漸平復了下來。等到靈犀更是鬆了一口氣,親自去沏了一碗芳香四溢的香片茶,又準備了兩碟子蜜餞果子擺在了案桌上。
“妹妹放心,那個狗東西已經送去前頭料理了,必定給你好好出一口氣。剛剛已經盤問過了,這藥只有兩三天地藥效,過兩天你就能說話,不會一直都啞著嗓子。”
有了這一重保證,原本面如死灰的喜兒方才真正生出了幾許希望。見靈犀身上穿著藕荷色地紗衫子,下頭一條石榴紅暈染的挑線裙子,頭上扎著丫髻,耳朵上戴著銀底玉墜兒,收拾得齊整大方,她不禁看住了。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聽到外頭有動靜,一抬頭就看到有人挑簾子進屋,前頭地赫然是張越,後頭一個少女竟是比自己面前這個更嫵媚嬌俏。
“要早知道那傢伙是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牲,我今天非狠狠揍他一頓不可!”小五跟在張越後頭進了屋子,嘴裡猶在罵罵咧咧,“他騙了別人還想騙我,幸好我叫上胡七哥教訓他,否則就吃那傢伙跑了!這種殺千刀的貨色,最好給活活打死!”
“小五,少說兩句!”
張越見炕上坐著的喜兒面上怔怔的,忙喝止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