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沉吟片刻,他就問道:“這青州府之內出了這樣的賊人,也是我的疏失,好在喜兒姑娘今天還算是吉人天相。據說喜帶有逆黨的訊息,既然你暫時口不能言,可有其他法子能告訴我?”
但凡有其他法子,張越也不會迫不及待地詢問剛剛經歷過大難的喜兒。然而他著實沒有辦法,都司衙門那邊好歹還查出了幾個衛所地虧空兵器。但府衙這邊愣是沒有任何進展。如今旱情稍有緩解,各州縣的農人都在等著開鐮收麥子,大鬧樂安的那些人彷彿憑空消失了。
喜兒挪動了腿腳跪坐了起來,在炕上對張越拜了一拜,隨即比劃了好幾個手勢卻說不出所以然來。頓時臉色漲得通紅。旁邊的靈犀見狀,忙到裡頭去取來了紙筆。奈何喜兒根本不會寫字,又不知道該如何畫畫。只能在那兒乾著急。這時候,小五眼珠子一轉,便上前去緊貼著她坐了,拿起筆就示範似的在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不會寫字也不打緊。我當初也不會,畫圖地勾當容易得很。我告訴你,這畫一個圓圈就表示石頭。這四四方方的就表示屋子,這圓圈加上四點就表示人。彆著急。慢慢來,你一邊畫我一邊猜。如果你覺得對就點點頭,不對就搖搖頭。”
聽了這話。喜兒方才漸漸靜下心,提起筆就在一張空白的紙上畫了起來。小五在旁邊一面瞧。一面老氣橫秋“這是山,你是說他們藏在山裡頭?唔,這山東這邊有不少山呢……這幾道波浪線指地是水?這山在水旁邊麼?這很多塊石頭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採石場?不是……難道是石頭搭起來的屋子?也不是……那是……石頭搭成的山寨?”
一旁的張越見喜兒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忽然靈機一動:“可是那寨子地名字裡頭有一個石字?”
喜兒眼睛大亮,立刻點了點頭,又在那邊畫了好些個人,圈圈點點足有上百個,到最後畫不下了方才擱下了筆,又比劃了一個手勢。此時此刻,張越立刻明白那個寨子當中人很多。他隱隱約約聯想到歷史上那次赫赫有名的白蓮教起義,但思來想去還是記不起那個地點,不禁又把目光轉向了喜兒畫的圖。不多時,喜兒又在另一張紙上畫了一個人,其他特徵看不清楚,唯獨能看清那滿臉地鬍子。
“就是上次和你說過話的那個嶽大哥?”
見張越認了出來,喜兒頓時大喜,想要再畫卻不知道如何下筆,最後只好用手指指指他,又指指那山上寨子裡地人。
“山上寨子裡的人是這個嶽大哥引去地?”張越此時已經稍稍有了些眉目,遂擺手示意喜兒不必再畫,又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大鬧樂安縣地人如今都在一座山上某個這些人是得了嶽大哥的指引或指點?那我問你,你可知道這山上躲著地都有些什麼人,有沒有那位赫赫有名的佛母,或者說,白蓮教教主?”
喜兒茫然地搖了搖頭,隨即又擺了擺手,指了指耳朵。這時候,張越明白她根本沒聽到這些,頓時有些失望。想到就是那個該死的人販子下的啞藥,此時頓時愈發氣惱,旋即想到孟家還有一位醫術高明的馮遠茗在,遂吩咐小五和靈犀先把喜兒送過去看看。
等到她們走了,他便在那兒又仔細端詳著那幾張圖,在那個滿臉是鬍子的影象上狠狠瞧了好一會兒,他就將其揉成了一團,到一側的書房中取來銅盆燒了,隨即方才出了公廨。他正預備去找知府凌華好好參詳一下,卻險些和急匆匆奔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大人,有訊息了!老彭哥有訊息了!”
聽到這好幾個月不曾聽到的名字,張越頓時愣了一愣,旋即眼睛大亮。胡七也不敢賣關子,忙解釋道:“老彭哥臨走的時候不是帶走了從劉都帥那兒借走的不少人麼?剛剛來報信的就是其中一個,據他所說,那夥大鬧樂安縣的人,就在據青州不遠的一座山上的寨子裡!”
PS:本月都沒怎麼